真实与荒诞
前台看了她一眼,真的就起身去找人。
她等了一会,从训练场来了一个穿着背心的女人,正边走边解下缠带。
前台介绍她叫菲菲,是这里最好的教练。她的身高比她还高,肩宽臂长,手臂上的肌肉一看就能打倒十个男人。
菲菲问:“请问是要上课吗?”
“不,”z说,满意地上下看了一眼,“我想请你做我的保镖。”
女人靠着柜台打量着她:“我不接这种活。”
z说:“我还没说完。这个价格可以吗?”
她把手机递给她看。
女人看了一眼,改口说:“可以。”
去了庄园,沿着盘旋上升的道路,看到了那幢她看了一眼就想炸掉的建筑。大门打开,放她进入。她没有开进车库,随便停在路边,关了车门大摇大摆地进门。
菲菲跟在身后,抬头看了眼高耸的大门。
“这是你家?”她问。
“不是,”z说,“是我长大的地方。”
菲菲说:“我还以为你要带我去什么黑帮械斗现场。”
z转头看了她一眼,笑着说:“我看起来像?”
踏进门,瞬间就感觉到气氛不一样。像是从上至下,下到门上的浮雕都在严阵以待。
他父亲的秘书正在门厅等着,见到她,面无表情而礼貌地说:
“z小姐,好久不见。董事长刚醒,目前还愿意见您。”
“哦,是吗,”z说道,“知道爸爸那么健康,我就放心了。”
菲菲看到那位秘书的脸抽动了一下,像是被z气到了。
他的目光转向她,问道:“这位是?”
z说:“这是我的助理菲小姐。”
秘书看了一眼菲菲:“这位助理之前没见过,身材倒是很高大。”
“没错,”z轻快地说,“菲小姐在跟我之前,是干码头搬运的,现在负责给我搬电脑。”
菲菲:……
秘书不想再跟她多扯,转身请她上楼。复古的建筑里嵌着现代化的电梯,上楼之后,她们穿过起居室,来到一扇门前。秘书推开门。
他只允许z进去。z知道房间里是谁,让菲菲等在门外,便走了进去。
病床上躺着一个人,监视器和呼吸机的管子像怪物的触手。z站在床前,看着自己的生父。
她似乎从未看清这个掌权人的面容。他只在远处和高处出现,模糊而高傲的一片空白的脸,或者只是一个符号。她觉得他好像也把自己活成了一个符号,以至于病危时也被人重金吊着一口气,以此支撑摇摇欲坠的一个家族。
不过现在,她终于看清了他的脸,也是这时候,模糊的,威严的标志,变成了一张灰败苍老的脸,没什么特别,更谈不上威严。
他缓缓睁开眼,视线聚焦在她身上,用了一会才认出她。
“你来了。”他气若游丝地说。
她挑了挑眉:“我来了,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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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菲(看了一眼价格):看人真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