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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闻叙白一噎,想起之前几次在宴会上看到两人的场景,确实不太方便。

于是犹豫片刻,闻叙白按住了那封红金镶边的邀请函。

刚准备拿走,却感受到了一股巨大的拉扯力。

闻叙白顺着信封另一端的手看向阮行,不解道:“放手。”

阮行却没有松手,而是借着这个一手插兜,一手撑桌的姿势靠近了他点,一字一句道:“宴席上不准离开我身边,更不准去找闻叙迟,宴会一结束就跟我走,不准逗留。”

闻叙白:“······”

无奈点了点头,阮行才终于放开了手。

将信封放进抽屉,闻叙白一抬头,就见阮行盯着他的脖子处,眼神晦暗不明。

好半晌,阮行才憋出一句道:“你真跟他睡了?是你自愿的吗?不会是他强迫你的吧?”

一连串的问题,硬是将闻叙白脑海中那些,本来都已经被压下去了的记忆给勾了起来。

说实话,他到现在腰部和腿都有些隐隐泛痛,一直在强忍着不表于面上,要不是因为这个,闻叙逸刚刚来找他茬时,他一定不会让他手脚完好的被托出去,而是让他用担架被抬出去。

昏暗中男人英俊的脸庞骤然浮现在脑海中,闻叙白脸上隐隐有发热之势。

阮行:“······”

看他这幅样子,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说实话,从闻叙白今天一进办公室时,那略显奇怪轻浮的走姿,他就已经有所猜测了。等看到脖子上的痕迹,就完全笃定了。

阮行深吸一口气,又长长叹出,不爽道:“我以为他对你多好呢,不也是这样?”

闻叙白摸着脖子的动作一顿,脸色忽而变的有些惨白。

确实,齐最以前在床上都是非常温柔的,也很少会在他身上留下过深的痕迹,可昨天不知是压抑了太久,还是其他,齐最的动作很疯狂。

虽然称不上粗暴,在他真的承受不住的时候还是会缓一缓,却也只是缓一缓,不会像以前一样,除了初夜有点收不住以外,其他都是等到他完全适应在继续,见好就收。

这就导致今天一早起来,闻叙白感觉自己浑身都像被一头上百斤的牛压过一样,骨头都险些散架。

阮行看着他忽明忽暗的神色,无奈道:“闻叙白,我劝你一句话。今时不同往日,闻叙迟早就不是你心中当初那个单纯的男人了,他经历过磨难,经历过打击,而且第一个背叛他的,还是他的‘挚爱’之人,要是换做别人,可能早就陷入癫狂了······”

“总之,我劝你不要太信任他,不然我怕······他会报复你。”

晕倒

家宴那天,闻叙白从一进闻家,就感受到了一道始终追随在他身上的视线,炙热而执着。

闻叙白低下头去,默默切下一块牛排塞进口中,故意不去回应齐最的眼神。

耳边传来一声轻笑,阮行站起身来,遮住了那道视线,对着桌子另一头的闻叙迟举起了酒杯,笑道:“小迟,这么久不见,舅舅敬你一杯。”

齐最这才从闻叙白脸上收回目光,看向阮行,眸光沉沉,许久才展颜一笑,伸手抄起桌上酒杯。

两杯相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齐最却没有喝,转而将酒放回了桌面,回敬道:“舅舅年纪大了,这酒,还是少喝一点的好。”

男人今天穿着一身黑色革领西服,头发梳成了背头,比以往要更显成熟几分。

声音平静中带着点低沉,传入闻叙白的耳中,听的他忍不住心脏一颤。

阮行不怒反笑,反手也将酒杯放下,做了个“请坐”的手势,笑道:“小迟说的对,这不管是美酒,还是美色,都得适可而止才对,贪多了······可就伤身体了。”

说罢,也不管闻叙迟沉下的目光,就自顾自地坐回了原位。

齐最还站着,他这个角度,刚好可以看见闻叙白,目光灼灼,不知在想些什么。

闻叙白偏开头,刻意回避他的目光。

可就这么一避,就撞到了另一道焦急的目光。

是阮云。

今天这个座位不知是谁刻意安排的,长桌四个角,刚好分布的便是闻叙白、阮云、齐最和闻叙远四个人,呈对角遥遥相望。

阮云的视线就没从齐最对面的闻叙远身上移开过,好几次都想要起身,硬是被阮行一个眼神给瞪了回去。

就这么来来回回几次,阮云也有些委屈地低下了头,可余光还是忍不住一直往对面瞟。

闻叙远倒还是一如既往的沉静,始终未朝这边看一眼。

齐最还站着,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却被闻庭屹一语制止。

“小迟啊。”

齐最霎时一愣,回神对闻庭屹恭敬道:“父亲。”

“你能回来,阮家也出了不少力,既然都是一家人,以后要多来往来往,千万不要寒了亲人的心。”

这话说的意味深长,带着点老人家的劝告意味,硬是把自己放在了一个低位。

闻叙白也不明白闻庭屹想干嘛,眉头轻皱了皱。

齐最闻言也是一愣,却立马恢复正常,微颌了颌首道:“知道了,父亲。”

这一顿饭吃的平静无比,尽管闻叙白时常感受到从秦雅琳和闻叙逸那传来的不善的目光,可碍于场面,至始至终都没有真的发过难。

可就是太平静了······平静的有些诡异······

正想着,白瓷盘面上,就忽然出现了一朵鲜绿的西兰花。

闻叙白一愣,顺着西兰花上的银叉望去,看到了闻叙适温柔的面容。

但他却没有说一句话,闻叙适将叉子收回之后,就默默收回了目光。

闻叙白:“?”

心情有点复杂,毕竟上次晚宴的事情之后,他自认为就已经算是跟闻叙适决裂了,可今日看男人,怎么好像跟没事人一样?

还不等他做出反应,另一个叉子就从一旁伸来,直接将他盘中的西兰花给叉走了。

闻叙白:“?”

阮行看着那个西兰花挑了挑眉,淡淡道:“这颗西兰花没熟,还是别吃了。”

说着,转手就给扔在了盛残渣的盘中。

对方的眼神一下就冷了下来。

闻叙白也愣住了。

一个西兰花,讲什么熟没熟的?

阮行看着他的眼神,挑眉道:“一颗配菜而已,扔了也不浪费。”

含沙射影的意味实在太过明显,闻叙白有些无奈。

果不其然,闻叙适眼神中闪过一丝异样,转瞬即逝,却只是笑了笑,没有说话。

阮行优雅地拿起巾帕擦了擦嘴,接着遮挡,不动声色对闻叙白道:“看到了吧,老狐狸养出来的小狐狸,惯会隐忍伪装,你可别又被他给骗了。”

“不会。”闻叙白微不可察地开口,“你不是也说了吗,我是整个闻家最了解闻叙适的人。”

他看了一眼阮行,眸光坚定。

阮行这下才满意。

一转头,却发现坐在闻叙白对面的人不见了,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

“阮云呢?”阮行皮笑肉不笑道。

闻叙白也没想到,眨眼功夫,阮云便能溜走了。

想也不用想,两人不约而同地向闻叙远那看去。

果不其然,看到了正一脸欣喜,捧着酒杯站在闻叙远座位旁的阮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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