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
嘉清苑3单元6楼住着两户人家，在同一年有了小孩。
女孩叫林清，男孩叫洛许。
上初中后，林清的父母离婚，一年后各自组建新家庭，只剩她一个人住在这里。
两个小孩从小一起长大，一起上学。
高一下学期，林清觉得不对劲。
这些天洛许总是请假，还不跟她说发生了什么。每次她约他出去玩，他也不来了。
林清有点郁闷。
这周是清明节，放假一天。洛许的父母要回来家扫墓，提前通知中午让他和林清一起吃饭。
上午十点，林清在家呆得有点无聊，想提前去隔壁找洛许。
她拍了拍门，没人应。
不应该啊，他应该在家。
不过洛父走前临时给林清留了钥匙，她用钥匙开了门。
——
早上洛许知道林清中午要来家里吃饭时，心里就开始莫名紧张，身体也开始热起来。
现在时间还早，只有他一个人在家。洛许回到自己的房间，从衣柜底下拿出一件衣服。趴到床上，解开运动裤的扣子，褪至臀下。
细长的手指抓着那件白色衬衫慢慢拉到自己的腿间，手指按压衬衫和身体贴得更紧，双腿用力，臀部晃动摩擦衬衫，棉质布料的粗糙缓解下身痒意，慢慢衍生出快感。
林清打开大门时发出了声音，洛许猛地停下，衬衫还挤在他的身体里，存在感明显，他的下半身还在快感中抽搐发麻。
“阿许，你在家吗？”
洛许清清嗓子，匆忙回答她：“我在房间，换个衣服。”
林清听见声音后放下心，坐在客厅沙发上，“那我先在客厅等你。”
“好。”
随后洛许听到了客厅传来电视节目的声音，还有林清的笑声。
他还趴坐在床上，下身绞着衬衫一角不放。
洛许看了眼关闭的房门，然后脱下裤子扔到一边。一只手捂住嘴巴，双腿分开，对着房门的方向跪坐在床上，把衬衫压在身下，听着门外的声音开始前后滑动。
他咬紧牙关，强迫自己不会发出一点声音，只有床架微微晃动的声音响起。幸好外面的电视声音响亮，遮盖着这让他羞耻的晃动。
渗出的水液洇湿衬衫，在无声之中，他攀越顶峰。
高潮的快感让他无力瘫倒在床上，身下还在无意识地收缩吞吐。他张大嘴巴呼吸，却在林清声音响起时猛然紧闭。
“洛许，你还没换好衣服吗？”
她的声音打破寂静的喘息。连带着敲门声一起，她什么时候走到了房门前，和他只有一墙之隔。
“马上——”话还没说完，洛许就捂住嘴巴，他的声音透着一股娇媚。
洛许清清嗓子，“刚才没找到，马上就好。”
脚步声响起，她回到了沙发。
洛许揉揉酸麻的大腿根，把衬衫塞到枕头地上，从衣柜里找出一身干净衣服匆忙换上，走出房间。
林清看了他一眼，视线又回到电视上，“阿许，你家有饮料吗，我好渴。”
“有，我给你拿。”他从冰箱拿出一罐冰镇可乐，走到沙发递给他。
“谢谢阿许。”林清笑嘻嘻回答，她拍拍身旁沙发，“坐啊。”
洛许依言坐下，和她的身体一拳之隔。
林清打开可乐，喝了一口说：“阿许你最近怎么都没上学啊？”
“啊，我，我身体不太舒服，想休息一下。”
林清听到后转过头来，屁股向他那里挪动位置，把饮料放在茶几上。一只手拉住他的手腕，担心地问他：“哪里不舒服，去医院检查了没有？”
洛许被她的动作吓得向后靠，上身微微躬起，“没什么，可能是最近有点累了。”
“那就好，你好好休息吧，不用担心学业，我把课上的笔记都借给你看。”
洛许“嗯”了一声，岔开话题问：“中午想吃什么，我做给你吃。”
“要不然点外卖吧，做饭会累的。”
“没事，这不算什么，而且你不是很喜欢我做的菜吗？”
林清笑了起来，身体靠在他肩上，“阿许做的饭最香了。”
洛许在厨房切菜时，林清在他身后看他的动作。
他个子高高的，林清需要仰头看他。
“你是不是瘦了？”林清问，一只手放在了他腰间，“怎么感觉你的腰比以前细多了？”
洛许被她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还好吧。”
林清看着他的背影，两只手按在他肩膀上往后拉，“你别弓着身子，会驼背的。”
“好。”幸好林清站在他身后，看不见他挺直后的模样。
饭后林清在沙发上看电视时睡着，洛许把她抱到了自己房间的床上，帮她盖上毯子，之后就坐在地上看她熟睡的模样，知道傍晚她才醒过来。
——
整个高二，洛许都没有上学，他的母亲替他办理休学。林清也很少见到他，问他父母都说他需要在家静养。
没过多久，洛许的母亲在工作时出了意外，离开人世。
一天晚上，林清隔着门都听到了对面的争吵声，她听到洛父极为痛恨的怒吼声。
“都是因为你！”
林清趴在门上，听到了有人下楼，对面的屋子里传来抽泣的声音，是洛许。
她皱眉打开门，看到隔壁敞开着的大门，走了进去。
洛许穿着宽大的外套瘫在地上，林清跑过去，“阿许，你怎么了？”
她蹲在地上揽住他的肩膀，洛许只是抽泣，脸色苍白，虚弱的好像下一秒就要晕倒。
“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没事，我带你去医院。”林清想把他抱起来，洛许却拉住她的手。
“我不要！我不要出去！”他用尽所有力气喊出这两句话。
“阿许你别怕，我会陪你一起去的。”
洛许流着泪，咬着嘴唇，脸上流露出痛苦的表情，艰难开口：“我是个怪物。”
林清皱着眉，“阿许你别这样说，没事的。”
洛许睁开眼，直视着她，颤抖着伸出手指，拉开外套的拉链，露出掩盖之下的身躯。
“我是个怪物，怪物你知不知道！”
林清看着他无力怒吼，帮他拉上衣服，向后一步站了起来。
就在洛许以为她要离开时，林清掀起她的裙子，拉着他一只手按在一处隆起。
洛许难以置信地抬头看着她，林清冲他笑笑，“就算是怪物，我也陪你一起。”
那天晚上，林清躺在床上抱着他的身体，问他发生了什么。
洛许从出生时就是双性，他的父母一直保密着，原以为另一套器官无用，因为他一直都很像一个男生，个子高高的，连长相也是，一直都没有被人发现。
直到高一，他的身体开始发育，胸部开始隆起，下体阴唇变得肥厚。
高一时还能见人，可高二开始后，他的身体发育飞快，胸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膨胀，身体也变得敏感。于是父母决定让他退学，在家里藏着。
洛母每天担忧儿子的身体，上班时出了意外。洛父无法接受妻子的死亡，终于在今天，看到他弓着走路的身子，情绪爆发。
林清窝在他怀里，听着他说话，两只手环着他的腰，“没事，我们都不是怪物，只是和其他人不一样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