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瑜的的确确正枕在他肚子上,而且看样子还守了他一夜。
邬翀小心翼翼抬起头,痴痴地凝望着温伯瑜的睡颜。
昨日连续十几个小时的高强度“工作”,完全透支了温伯瑜的体能,导致他现在睡的很沉,呼吸也比平时要重,眼底有着淡淡的青影,几缕软发贴在光洁的额角,脸颊肉被挤压得微微嘟起,褪去了所有清醒时的疏离和冷静,显出一种毫无防备近乎稚气的柔软。
邬翀撑着脑袋,心里那点尖锐的怨气和委屈,忽然间就烟消云散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酸酸胀胀的满足感,几乎要满溢出来。
温伯瑜,你终究还是舍不得我。
窗外杏树摇曳,阳光照进来,在温伯瑜发丝上踱上一层灿光。几只麻雀围着杏树胡乱扑腾几下,停在窗台,叽叽喳喳聊个不停。
温伯瑜睫毛颤了颤,脑袋无意识往下滑了一点点,吓得邬翀立马躺下去闭上眼睛装睡。
不多久,腹部的重量消失了,紧接着耳边传来了板凳的挪动声。
坐着睡了几个小时,温伯瑜手脚都麻的没有知觉,鞋踩在地上找不到脚在哪里,一屁股跌坐在床,一只手突然扶住他的手臂。
两人目光猝然相撞。
“你醒了。”
邬翀松开手,有些不自在地别过脸:“嗯。”
方才那几只麻雀不知飞哪去了,一种无声的尴尬在空气中蔓延。
温伯瑜扶着床沿站起身,端起床头柜上那盆水,转身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