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程淡却说不用,他自己知道只是皮外伤。
“扯淡,你不懂,刚刚你整个人撞上去的时候,我吓得心都揪在了一起,如果不是抱着我,稍微用手撑一下,也不至于摔成这样,万一你爸爸怪罪下来,你让我怎么办,成了让他儿子摔成这样的罪人了?”
萧熠安一个人一口气说了很多,但程淡好像都没听进去,他从沙发上半起身子。
吻落在了萧熠安的唇角。
程淡霎地试探,萧熠安手里用血管钳攥着个棉球,他傻了大脑一片空白,不懂程淡这是什么意思。
窗外,夜色浓稠得化不开。远处海浪声不知何时变得迟缓,一下,又一下,像是疲惫的心脏在胸腔里挣扎。
檐下那盏昏黄的灯泡轻微晃动,在墙壁上投下摇曳不定的影子,光线掠过两个少年泛红的耳廓,将他们交错的呼吸都照得无处遁形。
一只夏末的飞蛾不知何时潜入屋内,正徒劳地撞击着灯罩,发出细微扇动翅膀的扑棱声。
空气中,原本碘伏的清冽气味尚未散去,此刻却混进了另一种说不清的、令人心悸的味道。
杨月瑛的推门而入打乱这份情绪,她一路打听寻找萧熠安,电话打不通,四下连个可以问的人都没有,终于在绝望之际她开始变得歇斯底里,边走边在路上大喊萧熠安的名字,后来有路人听见,说不远处出了场车祸,有两个浑身是血的孩子走去了一幢小别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