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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他用美人计 第91

 

谢逍置若罔闻,故意去顶撞他最受不了的那个点,凶恶道:“陛下本事大得很,敢屡次以身做饵,这点小事想必早有后手准备,急什么。”

晏惟初终于意识到谢逍气得不只是自己把他骗回来,更有今日这一出行刺之事。

他愈觉委屈:“我不要立你做皇后了,你一点都不心疼我,只会欺负我——”

他这一句出口,又被谢逍抱着倒回床中,被迫抬高腰,随之而来的是谢逍更凶更狠也更深地“欺负”。

府门来,顺喜奉皇命出来宣陛下口谕。

静了数息,那后卫指挥使竟还不肯退下,反咬一口:“你这阉人必定也是被定北侯收买了,假传陛下口谕,我等不会退,除非亲眼进去见到陛下!”

顺喜气得跳脚:“咱家看你才是包藏祸心的那个!”

对方根本不怵,或者说打算破釜沉舟,他抽了刀,带人就要往里冲。

大批锦衣卫忽然出现,崔绍亲自带了人来。

他正忙着搜查刺客,但不敢当真对皇帝这边不闻不问,定北侯再靠谱毕竟只带了二十人,而且被情爱冲昏了脑子的男人,靠谱有时也会变得不靠谱。所以盯着这头的手下一去禀报京卫的人来闹事,他立刻过来了。

同来的还有大批京营兵马。

为首的将领是谢逍在京营的心腹,一个高大壮汉,几步上前去手中刀背直接劈上那后卫指挥使的肩背,一巴掌把人拍下地:“你他娘的哪里冒出来的狗东西?敢来这里坏我们侯爷的好事!”

现在谁还不知道侯爷是特地回来抢婚的?有你们这些不怀好意的王八羔子什么事?

崔绍欲言又止……太粗俗了,这种话是能当众说的吗?

这人三两下把带头闹事的几个捆了,扔给崔绍他们锦衣卫去审。

再大手一挥:“你们抓刺客去吧,我带人在这里给侯爷守门,再有敢来闹事的来一个老子砍一个。”

好不容易把陛下这个媳妇抢回来了,他们必须得助侯爷成其好事!

屋中,谢逍咬着晏惟初汗湿的下巴,忽而停住动作,皱眉:“好吵。”

他耳聪目明,五感格外敏锐,隔了这么远府邸外隐约的动静也能听到些许。

晏惟初还没有受够教训,又伸脚踢他还敢招惹他:“朕要去处置外头的事情,放开朕……”

谢逍已经在他身上出来一回,他自己更是被弄出来好几次,床褥上一塌糊涂。

谢逍将他抱起,径直去了隔壁浴房。

这边的墙砌得厚,更静一些。

谢逍终于脱了身上衣袍,一丝不挂地抱着晏惟初迈步入浴池中。

再次被谢逍拉开腿,晏惟初当真要哭了:“都三回了,你还不够吗?”

“不够,”谢逍咬着他的耳朵,借着水势往本就软了的里头冲,“陛下自己送上门来了,别想再跑。”

晏惟初恍惚间听着这话过于耳熟,对了,是从前他第一次把自己送上门时,表哥说过的话。

可表哥也忒不讲理了,今日明明他是被表哥掳来的,三番两次想跑的人也不是他,是表哥。

谢逍在水汽氤氲中抬眼,将他湿了的发拨去耳后:“还敢不敢骗我?”

晏惟初气红了眼:“我不骗你,你肯回来?我骗了你你也磨磨蹭蹭到最后才回来,是不是原本还不想回来?你就没想过我有多难过吗?”

谢逍的眼睛在水雾里也似被熏得泛红:“那你呢?用这种谎话骗我回来,你有没有想过我听到你要娶别人,像被挖了心肝的感觉?”

这几个字分量太沉了,重重砸在晏惟初心口上,他自知理亏,无可辩驳,心虚低了声音:“表哥,我错了……”

谢逍还埋在他身体里,望着他那双潮湿的眼,想教训人的心思歇了大半,又不愿就这么放过他:“陛下就留在臣这里好生待着吧。”

晏惟初一愣。

“陛下是天下人的陛下,但在这里,”谢逍揽腰将他抱起,反复楔进最深处,“只做臣的妻。”

无耻狂徒令人发指

晏惟初不记得自己是几时昏睡过去的,最后的记忆依旧停留在浴房里,在热气蒸腾的水雾中,他眼前的世界持续颠动模糊,反反复复麻痹他所有的感知。

毫无夸张地说,他是被谢逍给做晕了。

身娇体贵的小皇帝,第一次真正尝到被人教训的滋味,还是用这种让他切肤体会毕生难忘的方式。

窗外暮色渐浸染窗棂,夕阳的余韵也只剩一个尾巴。

床榻上晏惟初侧卧沉于梦中,呼吸清浅绵长,谢逍守在一旁,掌心里摩挲着那张金凤面。

他安静无声,那些纷杂的思绪、心头的万千重负,都在这满屋的静谧与眼前人安稳的睡颜里,一点一点被抚平,奔波数日后赶来这里的疲惫也转变成此刻的沉静安然。

天色彻底暗下去,谢逍却觉自己的心,真正亮了起来。

晏惟初悠悠转醒,迷糊间睁开眼下意识地伸手向谢逍。

待到谢逍侧身靠过来搂住他,他又身形一僵,推拒:“我真的不要做了……”

谢逍的亲吻落下,衔住他唇瓣吮吸碾磨。

这个吻没有深入,但滋味格外好,晏惟初终于又感受到亲吻间的温柔爱意,很快被安抚,贴上去本能地回应。

谢逍的手指插进他发间,认真亲了他很久,最后分开时,两个人的气息都有些喘。

谢逍低头,手臂撑在晏惟初脑袋两侧,深深看他。

晏惟初被他这样一直盯着,有些不自在,抬手抱住他脖子:“表哥——”

谢逍垂眼,掩去了目光里那些过分直白外露的情绪,最后在晏惟初唇上一吮,拉下他的手坐直起身:“醒了就起来吧,别一直睡了。”

晏惟初浑身绵软无力,撑起身体也不老实,往谢逍怀里拱:“什么时辰了?”

“你自己看看外头天色,”谢逍道,“你说什么时辰了?”

晏惟初转头一看天都黑了……他这个皇帝消失这么久,外头不会天下大乱吧?

谢逍好像丝毫没有体会到他的担忧,起身去点了灯,拿过刚叫人送进来的他从前在这里时穿过的便服,过来为他套上。

晏惟初看见搭在一旁屏风上自己被蹂躏得不成样的冕服,默默伸开手。

先前穿着玄衣大袍被谢逍弄完前面弄后面的记忆回来,当真不成体统。

谢逍帮他系上腰间系带,问他:“在想什么?”

晏惟初没好意思说,清了清嗓子:“朕要回去瑶台,外头的事还得处置。”

“不许去,”谢逍拒绝,“老实在这待着吧。”

晏惟初瞪眼:“你真打算挟持软禁朕?”

谢逍强硬说:“陛下不满意就叫人进来拿下臣,要不就留臣这里。”

晏惟初实在没辙了,手指戳他心口:“你就是恃宠而骄,知道朕舍不得拿下你,就得寸进尺威胁朕。”

“臣是奸佞,陛下多担待着。”谢逍混不吝地道。

晏惟初想想算了,不跟他计较,自己留这里,没准还能借机钓上更多蠢货,譬如今日那个打着救驾名义想来浑水摸鱼的后卫指挥使。

他这次必要将京中不安分的势力清扫一空。

想通后他也放松下来,两手吊着谢逍脖子:“表哥表哥,我屁股疼。”

谢逍搭在他腰上的手滑下去,捏了一把,一本正经问:“哪里疼?”

晏惟初红了脸,他脸皮厚,表哥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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