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真千金 第104
哥哥，他会选择保护，而不是质问。
可是，说着要远离的沈如玉，将父母进监狱的怨念都撒在沈盼睇身上，这让柳东升不能接受。
那种冲击，令他头晕眼花。
他知道，茹茹或许不是完美的。
可他不知道，茹茹是恨着沈盼睇的。
跟他说着愧疚，那真挚的沉重的要将人压垮的愧疚，最好跟沈盼睇永不相见的歉意。因为亲生父母，而没有脸面对待柳家……
都是假的。
会不会，在爸爸面前说出来的那些戳心的话，才是沈如玉的心里话。
不是没有脸面，而是嫌弃而是觉得他们假惺惺。
她离开柳家后，说回去平叶村后知道了前因后果，所以觉得对沈盼睇感到十分抱歉。认为爸妈确实让沈盼睇吃苦了，在平叶村过的都是苦日子。
「……」在柳东升这边，如玉的情绪是有转折点的。
是很真实的、鲜活的一个人。
然而，所谓的鲜活在不断增加裂缝的时刻，突然碎裂。
这一段录音，令柳东升不适。
这样早，沈盼睇就对着如玉摆开了态度，两个人明明开诚布公谈过。
但是这次的对话到了他的耳朵里却是另外一层的意思。
知道了这段对话的时间，柳东升心里头对如玉的信任又少掉些。
在茹茹口中的沈盼睇，跟沈盼睇展现出来的样子不同，也跟茹茹应该认识到的沈盼睇不同。所谓的愧疚所以撕破脸皮，不如觉得厌恶来得真实。
若是真的想要人不留恋，就不会对他轻易透露苦衷。
沈盼睇留下柳东升一个人静静，他看上去很需要一个自我的空间。
过了一个年的沈盼睇已经十八岁，这一年的正月里她是在南边过的，跟着明槿去南方过冬，像候鸟一样。
从正月初五，到二月廿十都是在南边度过的，回来的时候阳历三月底，已经是春暖花开。
还真的被沈盼睇躲过去一个冬天，能够在开学后也不回来是有正当的理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