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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华 第755

 

“千万说不得!”

“咱什么都没听到,咱快走吧!”

……

伙计也不敢多留,赶忙去忙其他。

此后两日,不止是糖,油、盐、酱也被传出不够用。

一些布坊跟着关门,称材料不够。

银龙七连环将军的热度,持续不到三天,现在整个熙州府街头巷尾所议论得,基本都是柴米油盐酱醋茶。

菜场的管事和许多商铺商会派出人手去明台县,还有大量好奇之人,也想看看明台县的情况。很多人想着距离近,不过三个时辰的脚程,便走去瞧究竟,却在官道上见着大批大批的士兵

各种谣诼版本开始盛行,而恐慌尽头,最直接的矛盾直指河京皇城。

位于熙州府禹玉石桥畔的张府,这几日被成群拜访的人踏破门槛。

入夜戌时,宵禁时刻,张府西南外的巷弄口,仍停着近十辆轿子与马车。

原大乾礼部尚书,于去年告老还乡的张浦翔实在太累,身子倚靠在藤椅上,眼睛快睁不开,全程由他三个儿子负责接待。

最后一批来的,几乎都是张浦翔的学生。

眼下嘴皮子一下没歇过的,叫张彩云,极力想让张浦翔与几名朝臣联名上书。

张浦翔困呼呼的,白花胡须又长又疏,忽然一张口,口水沿着胡子掉了下来。

正在说话的众人见到,齐齐愣住。

张浦翔的大儿子张迅之立即拿出手绢,同时低声唤他,想将他唤醒。

张浦翔的脑袋往他肩膀上一靠,张口打起了呼噜。

“这……”张彩云说道。

“家父这几日着实累,”张浦翔的二儿子张雷卜说道,“诸位,天色确实不早了,不如先回,明日再来?”

“事不可再延,多上一日,便多耽误一日啊。”张彩云道。

“是啊!”

“老师需得尽快才是!”

……

眼看大堂里的局面仍是这样,张迅之的三女儿张筠筠站在不远处的檐廊下,轻轻摇了摇头,神情无奈。

身旁的贴身丫鬟小婧很轻地道:“娘子,我们先回吧,不定还得一个时辰呢。”

“不了。”张筠筠语气有几分不耐。

一只夜鸟在这时陡然飞来。

张筠筠抬头看去,眼见夜鸟落在了她们的灵秀苑,小婧轻声道:“娘子,这下可不得不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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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秀苑内院南面的山石旁,有一排环抱着弯曲小河的低矮白栏杆,夜鸟便落在白栏杆下。

小婧跑去抱起它,鸟儿腿上绑着简易的小竹筒,小婧将其取下,把鸟儿关在院中笼子里。

屋中灯火一直点着,张筠筠在书案后坐下,纸条很长一卷,其上字迹要较以往整齐干净太多。

“这字挺俊。”张筠筠说道。

小婧闻言,好奇瞄去。

“是挺好看的。”小婧小声道。

“你出去。”

小婧低头福礼,离开了书房。

张筠筠快速看完,最后落款名,叫全九维。

这是个新名字,此前不曾听过。

“娘子,”小婧的声音在外悄声响起,“前堂好像散了。”

“这么快……”张筠筠低声道,而后扬声,“知道了,暂且不去。”

她将长纸卷又看一遍,确定都记住后,以火烧之,这才提笔回信。

学生们离开张府,出来时,众人神色皆苦闷。

张彩云眉头紧锁,旁人喊他,如若未闻,脚步匆匆离去。

“瞧这驴,又犯劲。”一人说道。

“算了,随他。”另一人道。

有人坐轿,有人坐马车,张彩云是唯一两袖清风,家中无米的。

从张府回他的屋舍,少说得走两刻钟,因早早宵禁,此刻街上无人,沿路过去,长街空荡无人,唯灯柱明明,长长星火,直抵路的尽头。

张彩云的愁眉忽然便松开了,不过,该是享受静谧辽阔之时刻,偏让他又瞅到沿路数家店铺前所贴告示。

他一张张看去,不是这家没糖,便是那家没布。

最后他停在一家去到过几次的书香墨坊前,这家竟也贴着一张告示。

张彩云快速看去,大怒:“岂有此理,明台县又不专供文房四宝,你在这里凑何热闹。”

他抬起头正式打量这家店铺的招牌,衡源文房。

而后,他一步上前,用力拍门。

夏昭衣还未睡,隐隐听到敲门声,披衣从屋里走出。

才出院子,正遇赵杉也披了件衣裳出来,一见到夏昭衣,赵杉忙道:“大东家,我去看便成。”

“不用,”夏昭衣道,“拍门声很急,像是找麻烦的,我去吧。”

“这,哪有东家去亲自应付的呢。”

夏昭衣唇瓣轻勾:“无妨。”

“出来!”张彩云在外拍得极响,“不出来,我去你们后院敲!”

熙州府的店铺,大多是可装卸的板门,衡源文房的店铺,则是五道各自开阖的大门。

张彩云用力又是一拍:“给我开门!”

话音落下,终于听得门内传来得门栓动静,张彩云怒然一拂袖,摆好兴师问罪之态。

“吱呀”一声细响,房门打开,张彩云伸手就要指去,才到一半,周身愣住。

少女抬眸看来,一双清丽明亮的眼眸似星辰夺目,巴掌大的脸,凝脂玉肤饱满素净,吹弹可破。街边灯柱上的灯笼明光落在她的脸蛋上,似裹了一层温和剔透的光。

张彩云顿时呼吸都觉局促,僵硬了下,他很轻地道:“你,乃何人?”

夏昭衣打量他,约二十七八岁,一身干净青衫,虽有发旧之象,但很整齐,再见其人气质较儒雅,夏昭衣道:“你是一位先生?”

“也,算吧,”张彩云不太自在,“姑娘是何人?”

“你半夜不睡觉,来我这砸门,然后反问我是何人?”夏昭衣问。

张彩云想起正事,后退了步,指向门上贴着的告示:“明台县出事,没糖便罢了,为何你们卖文房四宝的也跟着凑热闹?嫌恐慌还不够吗?”

夏昭衣看去一眼,说道:“你仔细瞧告示,可有说是何原因纸张不够?”

张彩云看回告示。

“其上未曾说,与明台县有关,为何你平白来骂?”夏昭衣又道。

“那,那是……”

“就是卖光了,新的还未到。”

张彩云深感窘迫,忙后退一步,抬手作揖:“这,姑娘,我并非有意……我,对,我实乃忧国忧民,担心天下大乱。”

忧国忧民几个字,让夏昭衣轻笑,她抿唇淡去笑意:“无妨,若是无事,先生便回?”

张彩云确定自己没看错,刚才少女脸上的笑,带着讥讽,还有一丝冰冷,但转瞬即至,她现在的眼眸所盈,仍是轻快畅然。

夏昭衣抬手,欲关门。

“且慢!”张彩云忙道,“姑娘,敢问……姑娘贵姓?”

“赵。”夏昭衣道。

“好,”张彩云又一拱手,“叨扰姑娘,乃我不是,改日我定上门赔罪。”

“不必。”夏昭衣说完,抬手合上门。

屋内并没有点灯,门一关,只剩窗外的淡光。

张彩云在外面听着里边的动静,没有光,也没有脚步声,这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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