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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情絲難斷,暗藏殺機

 

苏清宴前脚刚走,陈彦鸿后脚就到了家门口。

“娘,师父来过?”陈彦鸿急切地问。

王雨柔点点头:“刚走不久。”

陈彦鸿转身就往外衝,却哪里还能看见苏清宴的身影。他站在门口,握紧了拳头。那份愧疚、歉意、亏欠,甚至还有憎恨,全都混在一起,搅得他心里翻江倒海。

苏清宴一路走回承和堂,心里也不平静。他知道,这一面迟早要见的。当年说好从此不相见,可如今陈彦心是林云岫的妻子,陈彦心又是他的徒弟,林云岫和陈彦心还撮合他和萧和婉在一起。陈彦心又是陈文轩王雨柔的女儿,这么算下来,想瞒都瞒不住。

几天后的一个下午,陈彦心终于还是把她哥哥陈彦鸿和父母一起带到了承和堂。

王雨柔一进门,便瞧见了萧和婉那隆起的肚子,心里立刻就明白了几分。陈彦心早就想好说辞,笑着解释道:“爹,娘,我带你们来见见婆母。”

这话说得也没错。陈彦心是林云岫的妻子,萧和婉是林云岫的母亲,陈文轩和王雨柔来看亲家母,合情合理。

陈彦心这么做,其实是想缓和苏清宴和她哥哥陈彦鸿之间的矛盾。

萧和婉热情地招呼着客人,王雨柔也客客气气地回应,两家人寒暄起来。

陈彦鸿站在人羣后头,目光一直落在苏清宴身上。终于,他深吸一口气,大步走到苏清宴面前,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师父,请原谅徒儿当年对您的不敬。”他的声音有些哽咽。

苏清宴赶紧伸手去扶,做足了样子:“都过去了,咱们师徒之间,不提那些陈年旧事了。再提就是往伤口上撒盐,师父不怪你。”

陈彦鸿抬起头,眼眶有些红:“师父既然原谅了徒儿,那今晚中悦楼,徒儿摆酒,请师父务必赏光。”

苏清宴点点头:“好,我一定去。”

话虽如此,他心里却清楚得很。对这个徒弟,他还得多留几分心眼。当年的事,哪里是说过去就能过去的?不过中悦楼的这顿酒,他还是得去。该给的面子,还是得给。

傍晚时分,天际的云霞烧得彤红,一片壮丽的火烧云铺满西天,将半个汴梁城都映在一片瑰丽的红光之中。

苏清宴站在承和堂的门内,看着街上渐稀的行人,对萧和婉道:“和婉,今日早些关门吧,莫要再接病人了。”

萧和婉正在收拾药柜,闻言抬起头,见他面色凝重,便点点头道:“好,我这就去把门板上好。”她走过来,替他理了理衣襟,轻声道:“凡事小心。”

苏清宴嗯了一声,又转身对正在院中练基本功的儿子石云承说道:“承儿,爹要出去办些事情,你在家中要听话,好好照顾你娘,不可顽劣。”

石云承收了拳势,恭敬地应道:“孩儿知道了,爹爹放心。”

苏清宴的徒弟名融也从后院走了出来,苏清宴嘱咐他:“若有急事,便去中悦楼寻我。”

名融是个机灵的,立刻道:“知道了师傅,您放心去吧,别误了时辰。”

苏清宴这才放下心来,独自一人,朝着灯火辉煌的中悦楼行去。夜色下的中悦楼,飞檐斗拱,灯笼高悬,比白日里更添了几分奢华气派。他刚到楼下,便见陈彦鸿快步迎了出来,脸上堆满了热切的笑容,躬身道:“师父,您来了,徒儿在此恭候多时了。请。”

苏清宴随着他步入楼内,穿过人声鼎沸的大堂,来到一间极为阔气的包间门前。陈彦鸿推开门,一股混杂着酒香、菜香与人声的热浪扑面而来。苏清宴定睛一看,心头微微一沉。房内坐着的,竟有不少都是他当年在陈家庄园时的旧部,那些曾经与他一同打理生意的伙计,还有几个伺候过他起居的丫鬟僕人。

他们见到苏清宴,纷纷起身,神态间又是激动又是拘谨,齐声道:“见过总掌柜。”

陈文轩此时满面春风地走了过来,拍了拍苏清宴的肩膀,大笑道:“承闻,你看看,这些都是老伙计了,听闻你来汴梁,都吵着要见见你。还有这几个下人,也是当年府里的,都念着你的好呢。”

苏清宴心中雪亮,陈家这番举动,其意不言自明。他们举家迁至汴梁,如今又将这些旧人寻来,无非是想打动他,让他念及旧情,重回陈家麾下。他面上不动声色,对着众人抱拳作揖,团团行了一礼,口中道:“各位安好,多年不见,风采依旧。”

众人又是一阵寒暄。苏清宴的视线扫过一张巨大气派的八仙桌,桌旁坐着的,皆是当年陈家分佈各地的分店掌柜,个个都是对他忠心耿耿的得力干将。他走上前去,与他们一一抱拳问好。

陈文轩见状,高声吆喝道:“好了好了,总掌柜也到了,都别站着了,入座,动筷子!”

一声令下,满屋的人便纷纷落座,觥筹交错,推杯换盏,场面顿时热闹非凡。

酒过叁巡,菜过五味。陈彦鸿端着酒杯凑到苏清宴身旁,恭敬地问道:“师父,这几年您在汴梁,一切可好?看您清减了些。”

苏清宴呷了一口酒,淡然回道:“开了间药堂,终日忙于俗务,哪里有间暇。就连这身武功,都快要荒废了。”他这话半真半假,既是敷衍,也是一种疏离的表态。

话音未落,陈彦康那张稚气未脱的脸蛋挤了过来,大声道:“师父,您可不能荒废武功!将来您那套斗转星移,要一招不差地全部传给我,不许再藏私了哦!”

苏清宴看着他,这孩子是他与柳如烟所生,眉宇间有几分柳如烟的影子,他心头一软,说道:“只要你不怕吃苦,为师自然倾囊相授。”

彦康却是个口无遮拦的,立刻追问道:“那几年前,您为什么还保留了那‘完美一招’不教给大哥?大哥都跟我说了。”

此言一出,满桌的热闹气氛瞬间凝滞了片刻。

苏清宴端着酒杯的手停在半空,随即若无其事地放下,他瞥了一眼不远处的陈彦鸿,后者正假意与旁人说笑,但耳朵却分明竖着。这点小把戏,如何能瞒过他四百六十多年的阅歷。这定然不是彦康自己想问的,而是陈彦鸿教的。

他笑了笑,摸了摸彦康的头,温和地解释道:“康儿,那一招之所以取名‘完美一招’,恰恰是因为它本身还不够完美,为师这几年也一直在琢磨如何将它完善。不成熟的功夫,怎能轻易传人?”

儘管他解释得天衣无缝,但场面终究是有些僵了。王雨柔察言观色,连忙举杯打圆场:“来来来,承闻,我们二人喝一杯。孩子们不懂事,你别跟他们一般见识。”

陈彦鸿也赶紧过来,端起酒杯,一脸诚恳地说道:“师父,是徒儿的不是,不该与四弟说这些。徒儿敬您一杯,给您赔罪了。日后徒儿每日都去您那儿请安,向您讨教武艺,还望师父不吝赐教。”

苏清宴举杯与他碰了一下,一饮而尽,面上带着宽和的笑意。然而,在他垂下眼帘的瞬间,一丝戒备一闪而过,藏于宽大袖袍下的手指,已不自觉地微微蜷起,一丝若有若无的指力在指尖凝聚。

这旧事重提,让他心中那道早已结痂的伤疤,又隐隐作痛。原谅?谈何容易。

宴席终了,苏清宴几乎是第一个告辞的。

陈彦康那句无心之言,在他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让他坐立难安,风声鹤唳。他害怕这是陈彦鸿的调虎离山之计,生怕家中出了什么变故。他归心似箭,脚步匆匆,几乎是小跑着回到了承和堂。

推开院门,看到萧和婉正在灯下缝补衣物,石云承也已睡下,一切安然无恙,他那颗悬着的心才终于落回了肚里。他长长地吁出一口气,或许真是自己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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