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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香钰又沮丧起来,“噢……”
吃完消了消食,才继续练。
但这次同样没训练多久。
童香钰跳了三四组,就又磨磨唧唧的小声说不行。
宋格说:“就是因为不行才要多练,没达到训练量就没效果,你这才跳两个,体力真的这么差?”
童香钰:“不是体力的问题……”
“那是什么?”
“是、是……”
宋格看她“是”半天却不说后面的话,皱眉啧了一声,“算了,你不想练就别练。”
说完就要把桌子搬回原位。
童香钰看宋格生气了,压下心里的难为情,涨红着脸快速说:“是胸!跳起来胸很疼,我,我没穿内衣……你给的那个,我穿不上……”
宋格闻言转头看向童香钰的胸前。目光直接的打量。
童香钰脸红到耳根,手遮也不是不遮也不是,最后想,都是女孩子,没关系的,于是强行忍着害羞,努力坦荡的让宋格看。
宋格才注意到自己普普通通的短袖,竟然被这位大小姐穿的这么“性感”和“风情万种”,收回视线说:“抱歉。没体会过,不知道。”
“没关系,没关系。”童香钰忙说:“我内衣洗了,等它晒干我一定好好训练。”
“嗯。”
训练推后,又睡不着。
童香钰坐在床上,看着宋格又在鼓捣她那把军用折迭刀。
那把刀很大,其实不适合女孩子。
童香钰支脸看着、看着,目光从折迭刀又移到了宋格神情专注的脸上。
虽然相处的时间很短,但童香钰知道宋格一点儿也不像班上同学们传的那样是个扭曲、阴暗的人,的确,宋格性格是有缺陷,比如没同情心,有时候说话很得罪人,可谁身上一个缺点都没有呢?
地下室好安静。
童香钰看了宋格好一会儿,突然问:“对了,你是不是还不知道我的名字?”
宋格掀眼皮看了她一眼。
这位大小姐是突然间傻了吗。
在童香钰看来,宋格好像对所有的人和事都不关心,她们两个虽然是同班,但从来没有说过一句话,哦不对,昨天早上给宋格送蛋糕的时候她们说过两句话。
但那也是她们第一次说话……
见宋格看过来却不说话,童香钰以为自己猜中了,说——“我叫童香钰。”
宋格故意:“噢,奶茶啊。”
童香钰好脾气解释:“不是香芋奶茶的那个‘芋’,是金字旁,加一个玉佩的玉。代表珍宝的意思。”
“不认识,没文化。”
童香钰:“……”
童香钰为了缓解宋格不知道自己名字的尴尬,体贴的开口文:“我知道你叫宋格。但是是哪个格?”
“格格不入的格。”
童香钰一愣,忙说:“才不是。明明是格局的格,格调的格,格律的格,品格的格。”
“行了,你在练组词吗?”
童香钰说:“我只是说出来给你挑选,希望你下次跟别人做自我介绍的时候,别再说刚刚那个了。”
宋格暗撇嘴,心想谁要跟别人做自我介绍,却没说话,收回视线继续磨刀。
童香钰又问:“这把匕首不是你自己的吧?”
宋格磨刀的动作一下僵住。
停电
“因为看上去很大。”童香钰向宋格解释自己会这么问的原因,“不像是女孩子们会用的。”
宋格僵了一瞬,就继续磨刀,节奏都不带乱的,平静的应:“嗯。”
显然不想对这话题多聊。
童香钰当然看出来了,可是两个人共处一室,又没什么娱乐活动,宋格起码还有小刀可以磨,她难道就抱着膝盖坐着吗,会变呆的。
所以童香钰装作不知道,继续问:“ 那是谁的呀?”
宋格说:“跟你有关系吗。”
“没关系啊。”童香钰知道宋格说话就这样,听上去很衝但其实只是直接,所以没往心里去,隻说:“聊聊天嘛,不然好无聊。”
“不想聊。”
“为什么?”
“累。”
童香钰:“……”
童香钰说:“你不跟我聊,那我就隻好背课文了——真的猛士,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敢于正视淋漓的鲜血!”偷偷看一眼宋格,见她表情没什么变化,就声情并茂的继续背下去,“这样怎样的哀痛者和幸福者?然而造化又常常为庸人设计,以时间的流逝来洗涤旧迹,仅使留下淡红的血色和微漠的悲哀。”
童香钰背道:“在这淡红的血色和微漠的悲哀中,又给人暂得偷生,维持着这似人非人的世界。我不知道这样的世界何时是……”
突然停住。
童香钰再看向宋格,问道:“宋格。你不问我为什么不继续背下去了吗?”
宋格问:“你没背完吗?”
童香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