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蠢欲动起来,笑着摸上了他软而可折的毛耳朵。
见戚檐呼吸如常,不知是为了安抚他的情绪还是怎么,总之文侪没有抬手阻拦他,只含糊念了声:
“轻点儿。”
他是没反抗,可又怎么能知道那乐得眉眼弯弯的戚檐此刻抚着他狐耳的手,像是握在玫瑰茎刺上滑动。
常言十指连心,被他强行遏制住的颤抖疼得戚檐差些呜咽出声,可他的眉目间仍旧只有笑意,没让文侪看出半分异样。
从那憋闷的行李房出来后,文侪本打算上楼的,却被那戚檐伸手压墙拦了路:
“眼下外头大雨不停,那些怪物现在都待在一二楼。”
“你想说什么?”
戚檐将文侪转了个面,打开通往后院那扇窄门:“看见院角那木屋了么?我先前好几回都想往那走,可总有怪物拦道。”
文侪觑了眼,说:“那样的屋子多半上了锁。”
“总得看看锁头长什么样,才好找钥匙不是吗?”
文侪盯着院子里坑坑洼洼的泥坑犹豫了两秒,又瞅了瞅自个儿的尾巴和衣裳,随即抬手拦雨踏入了院中。
自个儿跑还不够,还要扯着那戚檐一道没入潮湿的墨绿中。
雨没完没了地下,他们每向前一步,鞋底便会在松软的泥土中下陷几寸。
不同于青翠新叶的生机,他们浸没于一片沉闷浓浓的灰绿间,身遭是烟熏色的屋板与自带颓意的朽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