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网恋???
万分认真地告诫内心。
接下来的几天,周棠都沉浸式投入手边的工作,图稿已经完成了一大部分,很快就可以定完初稿交差。
林钰和刘云萱负责的板块也有了更进一步的收获,排除花样繁多的异形外包装,最终要筛选的形状还剩几个较为经典的规则型。
中途,纪江言陪着周棠逛了南港市几家大型文创品店,有主题策划,也有系列好物,印刷方面都大差不差。
几个人开完小组讨论会,一直认同周棠提议的烫压工艺,不仅可以使包装纸张更具质感,再者,如果结合活版印刷,也能t现艺术文字的暗纹肌理。
时间推移而过,今天是周五。
临近下班点,纪江言送来了一张由lone与知名服装品牌联合举办的时尚创意展的邀请函。
“据说这次圈里的新生代小花也会登场,不过宾客名单至今还没透露。”纪江言把他道听途说来的消息分享给她。
周棠翻开紫se烫金的纸质邀请函,瞅了一眼,展会的具t时间定在下周末。
还早。
下班时间一到,周棠背着包去赶地铁,这周的工作暂时完美结束,她也度过了出差后充实的每一天。
如果……
她能忽略某人的信息不计的话。
周棠出了地铁口,走路穿进居民区的菜市场,再出来后,手里拎着几个塑料袋,黑se里面的是活虾,白se的是蔬菜,还有一小部分的葱姜蒜和调味料。
去春山旧货市场的那天,她就已经添置齐了锅碗瓢盆,但因为这几天要高强度的工作,她还没在新租住的房子里正儿八经的给自己煮过一次晚餐。
厨房里叮叮当当的,一个多小时后,周棠端着摆好盘的蒜蓉粉丝虾和一碟清炒荷兰豆,她打开平板,播了个综艺节目。
吃完,洗漱,再做几组室内瑜伽的动作,连日来的身心疲惫到这也算告一段落了。
她双腿支起,坐在床边看手机,醒目的大标题呈现在她视线里。
网恋有风险
网恋需谨慎
周棠突然眼前一黑,莫名其妙地又想起下午林钰调侃刘云萱的话。
“小萱,我看你这几天一声不吭的,除了工作就是手机聊天,你不会,是在ga0……ga0什么现在流行的网恋吧?”
周棠蹙着眉,点开聊天框。
自从她给靳谈发完那个问号以后,他现在每天都会准时准点的给她发送一张图片。
第一天。
湛蓝海边,天空有海鸥飞过,海面停靠着带有芬兰国旗的帆船,岸上有几位异国面孔坐在铁制桌椅前举杯小酌。
第二天。
郁郁葱葱的树影,底下不大的房屋刷着蓝棕se相间的油漆,窗口挂了英文字母的门牌,是航海主题的冰淇淋店。
第三天。
纵向延伸的街道与红h交错的楼,绿se有轨电车驶过,电线把天空划成不规则的灰白格,刚下完雨,地面聚起了水洼。
第四天。
……
一直到今天早上,整整四天,靳谈给她发了地点不同的照片,但消息定格的时间大多是在凌晨。
根据赫尔辛基与南港的时差——
这意味着她在每天早上起来,刚准备洗漱时,就能看到他的消息。
周棠没有回复过文字,昨天早上没忍住又给他敲了个问号,但对面也没说什么,今早照样是一张图片。
她有些苦恼,忽然想到林钰那句话,后脊背迅速地爬上凉飕飕的冷风。
但现在是实打实的夏天,窗外还能隐约听到晚间虫鸣。
周棠微微蜷着脚,思索着。
她和靳谈。
不会就是在ga0网恋吧!!!
在赫尔辛基的倒数第二天。
上午,商务洽谈全部结束后,芬兰籍老板伊万出言相邀,让他们从市中心挪步到老城区波尔沃小镇,想要在临别前请他们品尝经典的三文鱼汤。
餐桌边,伊万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身穿西装,脖子里还系着领结,他颔首,礼貌地同靳谈握手,然后用蹩脚的中文阐述来意。
“靳,也许这就是入乡随俗,我为你饯行,希望这顿午餐结束,你能回到中国,好继续我们的合作,期待与你的下次见面。”
“会的。”靳谈敛了敛眸,应下。
……
饭毕,靳谈与伊万率先走出门,留下陈韫与其他工作伙伴一一道别。
等陈韫善后好这些琐碎的事,向外走,抬头寻找靳谈的身影,看到他正站在不远处的一座桥上,桥对面还有许多彩se的小木屋。
陈韫不知道那天登机前他在车上说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只知道最近熬夜工作并不见他有多疲惫,甚至连眼下乌青se都没有。
反倒是加班过后,靳谈的情绪越好。
走到桥上,属于波尔沃的自然风光映在陈韫眼中,并且他还注意到,对面有一位停下拉小提琴的卷毛男孩。
小男孩脸上稚气未脱,刚才是从角落书店的方向跑过来的,手里拿着本蓝se封面的书。
他把书正面向上,用双手举着,递到靳谈面前的时候,陈韫看清楚了,那是一本译文版《约翰·克里斯朵夫》。
“it''''''''sforyou”靳谈俯身,又把书调转朝向重新塞回到男孩怀中。
卷毛男孩先是愣住,然后眼睛里流露出兴奋且跃跃yu试的光,他蹲下身想拿起自己的琴再拉一曲。
靳谈按住他单薄的肩膀,示意不用,笑着说:“youriderful!”
男孩弯腰道谢,收拾好琴盒背上,临走前,靳谈抬眸,对陈韫伸出手,“你身上有现金吗?给他。”
陈韫有些疑惑,但照做不误,掏出这几天所有剩余的零钱放到男孩手心。
见男孩接过跑远,陈韫问:“靳总,他是……”
“学校乐团的小提琴手,他说最近要参加动物保护协会举办的公益演出,所以要募集资金,后续将用于救治流浪动物。”
靳谈慢条斯理地扯了下领带位置,继续缓步往前走。
陈韫跟在后面,想起他刚才所见到的小男孩双肩上的亮面琴盒,正准备说些什么。
靳谈忽地停下步伐,没转身,问出了似乎与此事无关的话,“你这几年有遇到什么特别困难的事情吗?”
说完,他皱皱眉补充,用一种与平常不太相同的语气,“就是……很困难。”
“如果是关于工作,那还是有的。”
陈韫细细回想着,以为只是朋友间的随意聊天,便轻笑着答。
“源裕的孙总,他的喜好是出了名的难以捉0,上回我请公关部出马,也是在他那里耗费了许久。”
他平静地听陈韫提起工作,眼神未变,漫无目的地眺着远处,吁出一口气。
靳谈又说回原来的话题,垂眸沉声道。
“我知道你刚刚是想说,他能有机会学习小提琴,也许他的家境并不需要由他特意出来募集资金。”
“不过在这座桥上,单论他的音乐,是值得被鼓励的。”
所以送了他一本《约翰·克里斯朵夫》。
陈韫默然,望着靳谈的背影。
良久,他终于察觉到他一直以来认为的割裂感是什么,也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