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节
婧儿多么老实的儿媳妇,竟然成为他们交易的物品!
……
让你弟弟消消气
“来,吃个翅膀!”
胡氏给婧儿夹了个鸡翅膀,笑着劝婧儿赶紧吃,别都让涂雷和涂电吃光了肉。
这让婧儿感到受宠若惊,从没有过的好事砸在她的身上,她却一点儿也笑不出来。
她夹着那块鸡翅膀,又放回到婆婆的碗里,默默地捧起自己的碗,就这么干扒着饭吃。
涂草笑着盛了一碗鸡汤,放到婧儿的手边,和蔼可亲的说:“只吃饭不吃菜,这哪儿能行?你拿鸡汤拌饭,又香又补!”
胡氏满嘴油的啃着鸡翅膀,暗想是这小蹄子没口福,可怪不了她的头上!
让这小蹄子喝了鸡汤,那她跟音儿喝什么汤?
“喝什么喝,我都没喝呢!”
“哎,你这……?”
胡氏豪迈的端起碗,一口气干了半碗鸡汤,也不觉着腻。
“妈,婧儿身子弱,喝碗鸡汤补补身子咋了?这是我宰杀的鸡,婧儿熬的鸡汤,就该让她也尝尝味儿!”
说着,涂雷夺过胡氏剩下的半碗鸡汤,不等众人反应过来,他已经将半碗鸡汤都倒进婧儿的碗里。
金黄金黄的鸡汤,发出诱人的芬芳香味,再裹着一粒粒白玉似的米饭,神仙见了都得垂涎三尺。
涂草装模作样的嗔怒道:“你小子也不晓得问你娘一声,就这么擅作主张,皮痒了?”
“咳,你吃了吧!”
胡氏非得等涂草说完了话,她才出声做好人,摆着施舍的口吻。
婧儿自知没福气,说:“你吃了,我已经饱了!”
一碗鸡汤泡饭,挪到了涂雷的面前,又被涂雷端到婧儿的嘴边。
他没有给婧儿说不的机会,竟是要一口一口喂婧儿吃。
涂电含泪干了这波狗粮,二话不说的起身回屋,他也想要找个女人陪自己秀恩爱。
“我也吃饱了!”胡氏再次重重的摔下碗筷,却没引起一人的注视。
她窝着火,回到屋子里找凤仙花和安安两个孙女撒气。
涂草臊着老脸,怪不好意思的说:“雷儿,婧儿,你们俩趁着这些时日闲在家,再生个娃!”
“爹,这事儿急不得!”换成以往,涂雷对生娃是再积极不过的事。
但自从小墨子和小梅相继死了之后,他对这种事很难再提起兴趣。
最近夜里,他频繁做噩梦,几次半夜惊醒,又再难以入眠。
看他这熬凹的黑眼圈,就晓得他精神有多不济。
婧儿也不想再为涂家生孩子,更不想做那种事情。
没了夫妻生活,她反倒觉着自己过得很轻松,少了很多的压力。
“胡闹,这事儿都不急,还有什么事需要着急?”涂草想着找个恰当的理由,随口就说:“再没个孙子,你爹我不就成了村里的笑话?你弟弟就那样,爹是指望不上了!”
又是要男娃!
就算是美味佳肴摆在婧儿的嘴边,她也没了胃口。
老爹的话,何尝没有说中涂雷的心病,可他……力不从心!
“婧儿,你怎么想的?”涂雷当着父亲的面,就这么急赤白脸的问婧儿这种问题。
婧儿能怎么想?
她含糊的说:“随缘吧!”
“我已经喝了很多的鸡汤,再也喝不下了!”乔氏扭过头,说什么都不愿意喝石大海亲手喂的鸡汤。
顿顿都少不了人参鸡汤,她都喝胖了十多斤。
再这么喝下去,她还没生下孩子,就已经胖成一头猪!
“这都是特意为你熬的鸡汤,你不吃,放着谁吃?你不喝汤,至少再吃个鸡腿!”
“要吃,你吃,我不吃!”
“别闹了,你不想着肚子里的孩子,也该替我想一想!这些下人可都看着呢,你想害我被他们笑话?”
“……!”
乔氏没法,只能顺着石大海的意思,又喝了两口汤。
石大海见她喝了鸡汤,红润的嘴唇带着油光,给他一种视觉上的波光粼粼的错觉。
他擒住乔氏的小嘴,拿花白的胡子扎她粉嫩的脸蛋。
那些下人都自觉的低下头,退出屋子,守在门外等着伺候。
“涂电,你让我穿的这是什么破烂?我的那身衣服呢?你家都是小偷啊,连我的衣服都要偷走!”
“你的什么衣服?到了我家,不光你的人是我的,你的衣服也是我的,我想咋样就咋样!”
“狗屁!谁是你的人?你要不要脸,再不放我走,我咒你全家死翘翘!”
涂电也不想跟曹葵花为几件衣服吵架,但葵花的那几件衣服布料花纹对于他们这样的庄户人家来说,绝对属于摸都摸不着的上乘面料。
因此,那几件衣服早就被胡氏昧下,逼着婧儿改了尺寸之后,送给涂音穿了。
“你个泼妇,无理取闹,我受够了!”涂电气冲冲的往外走,居然径直走进东屋。
今晚,他要跟哥哥睡一屋,就让嫂子帮他看着那个恶毒的泼妇一晚。
床上,婧儿搂着涂雷的脑袋,而涂雷贴在婧儿的胸口。
涂雷紧紧的搂着婧儿,就像是搂住了唯一的安全感。
有她在怀,他偶尔也能睡得安稳一些;少了她的陪伴,他睡不了一刻钟就会被梦魇缠身。
“哥,我想跟你睡!”涂电一看是婧儿搂着哥哥睡得觉,冷不防笑出了声。
他神勇无比的哥哥,几时脆弱成一个小孩子?
婧儿才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就看到涂雷暴跳如雷的一跃而起,一拳打倒了涂电。
“老子睡得正香,你竟敢来打扰?我看你是找死,滚!”
要没有婧儿在后边拦腰抱着涂雷,只怕涂电就不仅仅是鼻青脸肿,还有可能掉一颗门牙。
涂电疼得直喊哎哟,嚷得全家人都听见为止。
“你这脸咋了?”
“还不是哥,我就过来找他说个笑话,他冲下床就打了我一顿!妈,你要为我主持公道!”
“那这样,雷儿你去跟你弟弟睡,让你弟弟消消气!”
胡氏一张嘴,还没有问过涂雷咋回事,她就下了决定,这也就意味着这事儿成不了。
涂雷一声不吭的挽着婧儿的肩膀回了屋,“砰”的一声关上门。
他都憔悴得不成人样,还要他去跟弟弟睡觉,是想要他的命么?
“哦,你你你……涂雷,我是你娘,你怎么敢如此无礼?”
胡氏抖着右手食指,指着东屋的房门,气得她不会说话了。
……
怀孕的女人矫情
“我想,那孩子是不是没睡好,才脾气暴躁了些?”
涂草说了大实话,但他这种旁观者的话语,通常都不会被当局者采纳。
况且,又有涂电在旁煽风点火,这事儿也就一发不可收拾!
“什么睡不好?”
“妈,哥哥不是睡不好,是他喜欢搂着嫂子睡,他那粗壮的手臂就是这么让嫂子当枕头枕着的!”
“当枕头?”胡氏没试过拿自己男人的手臂,当枕头用。
她都没试过的事,怎能让儿媳妇抢先?
她越想越来气,说:“电儿,你不是跟那个乔寡妇很熟么?”
“妈,那女人如今可是飞上枝头变凤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