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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救国救民,我郑虎臣毫不含糊!今日之势,已到千钧一发之际,诸位万万不可有丝毫妇人之心,当以国家社稷为重。”

郑虎臣越说越激动,一把扯开x襟,然后往下一拉,扭转身子,将ch11u0的背部朝向众人,只见背上赫然有四个大字,jg忠报国,字迹完全是密密麻麻的针眼疤痕构成,显然是很早之前用针刺所致。

一直一言不发,眉头紧皱的吕文焕突然cha了一句,“虎臣,小nv柔奴,年方十八,你也算看着她长大的,看样子她也是不能上阵杀敌了,我是否应该带头大义灭亲,杀了她给诸位吃了?”

郑虎臣眼神一黯,默默拉起衣衫,而后突然一把拔出佩刀,反手架在自己的脖子上,大声道:“制置使,你待我恩重如山,虎臣无以为报,但是,自古忠义不能两全,大是大非面前,制置使也应该以国家为重,为了国家,虎臣认为就算十个百个柔奴也可以牺牲。虎臣愿意做第一个为国牺牲的人,自杀成仁,杀敌卫国的重任就拜托诸位,那九泉之下虎臣也可以瞑目了。”话音一落,郑虎臣双眼一闭,右手用力,就yu自刎。

旁边牧仲陵眼疾手快,飞起一脚,正好踢中郑虎臣手腕,钢刀‘砰’一声落在地上,其余众人一拥而上,拉的拉,抱的抱,将挣扎不停的郑虎臣按坐在椅子上。

看着大家乱成一团,吕文焕面庞不住地ch0u搐,长吐一口气之后,好似终于下定决心,大声道:“好了,刚才所议之事,我再想想,数日后必有决定,诸位不要再说了,记住,方才之事,绝对不可对外散布任何只言片语,引发恐慌,否则定当军法处置。”

停顿了一下,然后对众人说道:“安抚使的后事就依刚才所议,交由延宏全权处理,诸位各依所责,速回所在,提防蒙古鞑子偷袭。”

众人齐声应是,纷纷退出客厅而去,郑虎臣此时也已平静下来,跟着众人就要出去,还未走出客厅,吕文焕叫住他:“虎臣,请守住荷塘廊桥,未经本府许可,任何人不得进入客厅。”

郑虎臣躬身道:“末将得令。”转身而出直奔荷塘廊桥守桥去了。

待众人离去,客厅内只余吕文焕和牧仲陵二人,吕文焕道:“仲陵,刚才人多嘴杂,不方便与你商议安抚使之事,不过你也清楚安抚使伤重不治的来龙去脉了吧?”

牧仲陵点头,“末将清楚。”

吕文焕长叹一声:“安抚使在弥留之际,对本府说了一句话,他倒是轻轻松松一走了之,却把我陷进莫大惶恐之中。”

牧仲陵觉得很是惊奇,安抚使最后的遗言无非不过交待些后事而已,怎么可能让这见多识广的一城之主陷入惶恐之中?

吕文焕见牧仲陵一脸疑惑,摆手阻止他的问话,继续道:“你随我驻守襄yan有八年了,也算是我一手提拔起来的,在这城中,我最信任的人便是你了。”

牧仲陵即刻站起:“制置使对末将不但有提拔之恩,更蒙多年倾心指教,仲陵时刻铭记于心。”

吕文焕示意他坐下,然后道:“举荐到是有,提拔却说不上,禁军乃是朝廷直辖,我不过出了举荐之力,而你由都头一路提升到都虞侯,靠的是你自己的本事,不是靠阿谀奉承或裙带关系,我之所以最信任于你,也在于此。”

顿了一顿,吕文焕道:“安抚使的遗言令我芒刺在背,惶恐不安,兹事t大,众将之中,唯有你最值得信赖,所以,才急急把你找来,就是想和你商议一下此事。”

牧仲陵抱拳道:“末将洗耳恭听。”

吕文焕稍微停了一下,几乎一字一字地道:“安抚使最后的遗言是:朝廷有蒙古内j。我问他内j是谁时,他没有回答我,只是断断续续说了大宋必亡四个字,然后便不治。”

虽然有些心理准备,牧仲陵还是微微有些错愕道:“从安抚使随身侍卫居然是蒙古j细来看,朝廷的确有内j,因为陛下钦命安抚使出行,必到临安殿前司提调禁军一路侍卫随扈,如若无人从中安排,则无法解释这个j细如何会恰好出现在安抚使身边。但是,朝廷完全可以追查是谁负责安排随行侍卫,则可顺藤0瓜找出内j,何至于说大宋必亡这种大逆不道的话呢?”

吕文焕叹气道:“我何尝不是这么想的,但安抚使刘琮璧乃是户部左曹郎中,五品京官,钦点为安抚使来襄yan,代表的是陛下旨意,随行侍卫自然马虎不得。虽然不大可能差遣御前诸班直随扈,但至少也是由殿前司指派jg锐禁军一路护卫,你也清楚殿前司所辖拱卫临安的捧日、天武、龙卫、神卫四军统称上四军,乃是大宋禁军战力最为骁勇的jg锐,所有军士皆是经由严格家世背景筛查以及t格考核,非是身家清白且t魄健壮者不能入选,如今陛下钦差出行居然被安置蒙古j细一路随扈,整个y谋做的神不知,鬼不觉,可想而知殿前司,上四军,甚至陛下身边有多少j细相互配合才能做到如此天衣无缝。“

牧仲陵听得也是有些背脊发凉,捧日、天武、龙卫、神卫四军各有二万五千人,拱卫临安,乃是大宋最强也是最后的防御力量,如果蒙古j细能渗透进去,定然不可能满足于仅仅塞进去几个士卒而已,天知道各级校尉,统制,指挥使有没有j细,若是一旦发难,

牧仲陵赶紧摇了摇头,不敢再想下去,cha话问道:“制置使,那安抚使刘郎中有没有同谋的嫌疑?”

吕文焕连连摇头道:”不可能,我与刘郎中乃是同年旧识,他在户部为官多年,为人一向谨慎持重,素无劣迹,而且户部与殿前司根本毫无交集,他身为户部左曹郎中,不过五品衔,绝无可能cha手上四军任何军务,j细要混入其中,绝非他能力所及。此外,刚才事败之时,我看那个j细完全是不顾自己x命,一心要杀掉刘郎中灭口一般。我思忖半晌,如果刘郎中牵涉在内,那j细完全没有必要杀他,因为当时我们并没有怀疑刘郎中,那个j细完全不可能因为自己暴露而要杀掉同伙,这与常理不符。”

牧仲陵赶紧问道:“制置使,你说那个j细完全不顾自己x命也要杀掉刘郎中?会不会是因为刘郎中知道j细内幕,所以他要杀人灭口?”

吕文焕点点头,“极有可能,我思索再三,也只有这个说法能够解释了,但是,按照我们的推测,如果刘郎中因为知道内j的身份而被杀灭口,为什么刘郎中在弥留之际只说朝廷有内j,而不直接告诉我内j是谁,反而说大宋必亡呢?”

牧仲陵想了一想,“是不是他当时已经油尽灯枯,思维趋于混乱,所以没有提及内j的名字?”

吕文焕摇摇头,“刘郎中虽然昏迷了一阵子,但是大夫给他止血后便苏醒过来,他先是一言不发,显然是在思考什么问题,不过片刻,突然脸se大变,显见非常激动,然后刘郎中才告诉我朝廷有蒙古内j,大宋必亡,在那之后,他的神志依然清醒,完全有时间可以告知我详情,不过由于过度激动,这时先前止住的血再度喷涌而出,终至不治而亡。”

牧仲陵沉思片刻,道:“依制置使所言,只有以下两种可能:其一、刘郎中不能确定内j的身份,不敢随便乱说,怕冤枉好人。其二、刘郎中知道谁是内j,但是出于某种原因不敢指证他,只是出于社稷安危才出言示警,让制置使转告朝廷有所察觉和防备。”

吕文焕点头道:“正是如此。不过,他为何要说出大宋必亡这种大逆不道的话?就算有内j,也不至于让这朝廷重臣觉得大宋必亡啊?他身为京官,完全知道这种大逆不道的话是绝对不可以乱说的,一旦传了出去,那便是抄家灭门的大罪。”

牧仲陵想想,的确如吕文焕所言,如果不是有什么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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