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4节
入了江州城她才知道江州是多么的繁华与安定,才知道,原来当此混乱的天地之间,居然还有如此的地方。
“三川郡?商列森让你来的?”周婧微微的皱眉,那是她丈夫爷爷的名字。
商列森在三川郡还是有不小分量的,白手起家,带着一家老小来到三川郡建立起了一个家族。
而且商列森在教派之中还有着不低的地位,她当时嫁入商家,就是冲着商家在教派之中的地位而来的。
她仍然记得当时,自己要离开之时,‘爹爹’和‘爷爷’那种异样的神情。
“是的。”周婧回答道。
“他还活着?”商归安的语气之中带着几分冷漠和异样。
“爷爷奉祭虔诚,‘大神’眷顾,自然寿元悠长,修为高深。”周婧认真的说道。
“你叫什么?”商归安听出了她语气之中的一丝不满。
“周婧。”妇人说道。
“也是三川郡府的人?”商归安再问道。
“是的,三川郡府,发丘县。”周婧说道。
“他让你来这里做什么?”商归安问道。
“爷爷和爹爹说,形势不太好,让我们来这是避一避。”周婧说道。
“呵呵。”商归安冷笑了一声,说道:“小孩叫什么名字。”
“商行江。”周婧说道。
“商行江?呵!”商归安又冷笑一声,说道:“小甲,伱给他们安排一个住处,就在城中租一个小院住下吧。”
周靖觉得商归安阴阳怪气的样子,但是她也敏锐的察觉到,面前这个商归安一定与自己的夫家有着亲密的关系。
又想到自己夫家是从远处去的三川郡,难道就是从这里去的?
这对于整个江州来说,不过是小的不能再小的事,但对于商归安来说,却是一件大事,沉于内心深处的一件事被翻了起来。
这些年,他其实也找过自己的父亲他们,虽没有很努力的找,但每过一处,也都会稍稍打听打听,但是并没有打听到。
当他心中已经将自己的父亲当作死去的一道血痕时,他们却又出现了,还送来了一对母子,显然是有托庇之意。
而且,从这来看,他们对于自己是一直有了解的,甚至可能一直都关注着。
不过,商归安修行多年,心绪稍有波动,却也会被排开在心湖的角落,任其波澜。
在他看来,只要时间足够,一切的波澜都将归于平寂。
他开始招募今年的辅教讲郞,辅教讲郞有两种,一种帮着主讲郞教好学生。
另一种辅教讲郞,则是为学生开阔见闻,拓宽视野的。
周婧带着她的儿子,住进了一个小院,为商归安办事的小甲,虽然不知道他们与商归安什么关系,但是却也感觉到关系不简单。
虽然商归安好像不怎么待见他们,但是他也不可能真的将她们安排在江州城的偏远角落里。
她心中微微的松了一口气之后,却在当天晚上沐浴之后发现,自己的胸口不知何时已经出现了一块红斑。
这红斑有拳头大小了,像是从心中长出来的,她心中一慌,再看自己的儿子,发现他的胸口也有了一块红斑。
做为一个在三川郡长大的女祭司,她如何会不知道,这红斑就是红魔女的诅咒。
“什么时候,那红魔女的诅咒居然已经出现在我们的身上,难道,家里已经……”
她不敢想,在她离开三川郡的家时,教派之中正要与红魔教派开战,这一点她是知道的。
红魔教来势凶凶。
于是,她再一次的去找商归安,商归安却在招募讲郞,她等了好一会儿才见到,然后便将自己的情况告诉了商归安。
商归安看过那小男孩胸口的诅咒斑痕,他也皱了眉头,他对于这方面了解的并不多。
只知道,杀了后面的施法人,断了诅咒根源是破解诅咒的方法之一,还有就是寻找替代物,让诅咒转移,但是基本就很难完全转移,大多只能够转移一部分。
不过,他不是很清楚,却知道有一个地方或许可以。
“你去城东南的城根处,在城墙角的地方,那里有一家解煞馆,你去那里看看有没有办法。”商归安说道。
周婧还想再说什么,商归安却已经转身离开了,她心中慌乱,只觉商归安是在敷衍自己。
她却不知道,商归安指给她的地方,却是一处极为特别的地方,外人基本不会知道,即使是在这江州城住了多年的人,也不一定知道那座解煞馆的本事。
商归安一路的回到了府衙之中,他心中也不能够确定解煞馆能不能解得诅咒,但是同样的‘秘灵’,总归多一些办法。
我继续写,我觉得大家明天起床还会有的看。
:寿元换消息
江州城之中,究竟住了多少非人的存在,没有人说的清楚。
虽然可能有彼此知道的,但是却没有谁会去揭对方的老底,能够来到江州城,就是贪图这里的一方安宁。
周婧来到这里,她看到了一个虎头虎脑的男孩。
男孩穿着一身黑色的袍服,家中有一个老太太。
那个老太太,正坐在小院之中晒着太阳。
而那男孩则是在那里晒着未知的药。
她在外面看着这个小院,比她租住的那个小院差了不少,还冷冷清清,门边的墙壁上面刻着歪歪扭扭的‘解煞馆’三个字。
她迟疑了好一会儿才走进去,男孩接待了她。
她的眼睛却看着那老婆婆,然而在她说完一番话之后,回答她的却不是那个晒太阳的老婆婆,而是那个男孩。
大男孩开口说道:“这红斑诅咒我可以压制,但是想要根治,却只有三种办法,一种是根除施咒之人,第二种是将诅咒转移,这个过程会很长,可能一辈子都是在转移的过程之中。
第三种则是自身的修行高了,自然的蜕去这肉身灵魂上的诅咒。”
周婧听他说的三种方式,她也是知道的,但有些不太信对方说能够帮助压制的话,在教派内,那些高阶的祭司如果被种了诅咒,都要花很大的代价,请奉祭神灵来清洗灵与肉。
男孩并没有在意周婧眼中的不信任,而是去屋里拿出小袋的土。
“这土是黄泥县中的土人死后的心头土,我用这个做为主药,再配上几味药,为你们涂上,虽然不能够根除,却可以封印住。”
她就站在那里,看着男孩用那土调配着。
她不明白黄泥县在哪里,至于那土人的底细她更是不知道。
最终男孩子调配好了泥药之后,在她儿子的胸口涂抹上了,没有什么不适,反而有一股清凉的感觉,之后她也同意了。
回到家之后,她感觉自己的心脏有些麻木的感觉,没有了那种炙热。
她心中震惊。
这江州城之中,居然如此‘卧灵藏神’吗?
初来的她不知道这些安定是因为什么,但是她也明白,任何一个安静的地方,必定会有一个强大的存在镇压着。
没有强大的存在镇压,那必定是烽烟四起。
楼近辰的怀里,那块妙道宫的接引令突然闪耀起了光。
他隐隐的听到了铜钟声。
那钟声的声音极微小,仿佛蚁虫的声音一样,但是却清晰的听在楼近辰的耳中,令他从那种虚实轮转的状态之中惊醒过来。
他拿出这一块接引玉牌,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