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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课铃响起,是数学课。孟繁盯着黑板,时不时低头记笔记。
不知道时不时乐意的错觉,她总觉得孟繁认真了很多。
老师留了两道题下课,孟繁看了许久,不知道从何下手,她拿着本子转头,问:“这个题怎么做?”
乐意看她冷傲的表情,有种自己在求她办事的错觉。
“这题以你现在的水平,还是放弃比较好。”
孟繁眯眼:“你说什么?”
“我什么也没说。”乐意立刻认怂,“这题有点复杂,咱们拆分一下,首先……”
乐意讲完,孟繁觉得也没有那么难理解,按照她说的解了一遍。
步骤虽有欠缺,思路和答案却是对的。
乐意竖起大拇指:“不愧是你!”
孟繁淡淡:“我只是不想学而已。”
乐意:装起来了。
不过孟繁这么说也对,她其实很聪明,只是没把心思放在学习上,那些公式概念,还有其他科目需要背的东西,记起来很快。
定好餐厅之后,乐意把名字发给了季鹤宁,问她能不能来,季鹤宁说能来,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
最后一节课上完,姐妹俩去餐厅,点好餐后等季鹤宁,半个小时过去还不见她来。
“路上遇到什么事了还是不想来了?”乐意问。
孟繁道:“有事耽搁她肯定会告诉我们,不会一声不吭。”
听她这么说乐意觉得不对,打了个电话给季鹤宁,响了很久没有人接。
“不会出什么事了吧?”孟繁脸色沉下来。
刚要再拨,季鹤宁打过来了。乐意接起来,就听到她哭了一声,然后是一个男生的声音。
“你不是很清高吗?我倒要看看,等你等了残花败柳,还怎么清高!”
乐意蹭一下从椅子上起来,她不敢出声,怕被对方发现季鹤宁给她打了电话。
季鹤宁的哭声响起,还有男人恶心的笑,乐意连忙让孟繁报了警,然后两人出去寻找。
她不敢挂电话,怕季鹤宁受到伤害,索性那男的只是□□了两身,就没动静了。
一声刺啦的声响传来,季鹤宁哭着说:“乐意,快来救我!我被李恪绑架了!”
季鹤宁的手机被李恪摔碎,只能接电话,打不出去。
她害怕极了,声音都在抖。
“宁宁,别怕,我们马上就来救你,你能告诉我现在的位置吗?”
“我……我不知道。”季鹤宁崩溃大哭,“李恪捂着我的眼睛,把我拖到了这里。”
“好好,你先别急,告诉我你是从什么地方被李恪掳走的。”
乐意用尽量平缓的语气,稳住她的情绪。
“我回了一趟学校,把准考证放下之后就来找你们,经过那条巷子的时候,就被他抓来了。”
季鹤宁的声音已经有些沙哑了,任何女孩子在面对这种事的时候,都会从心底恐惧。
“那你感觉你们走的路远吗?有没有坐车?”乐意循循善诱。
“好像不远,他只有一个帮手,我一直在挣扎,我听他们说不能让人发现什么的。”季鹤宁说完,抽泣一声,又道:“哦,对了!好像有个铁门,我听到了。”
乐意一顿,她刚才也听到了一声“刺啦”声,不出意外应该是铁门。
学校附近,并且有铁门的地方。一下子缩小了范围,乐意跟孟繁对视一眼,匆匆往学校赶。
孟繁打了电话给季母,季母闻言当场哭了起来,孟繁安慰她两句,让她赶紧带人来学校。
乐意电话一直没挂,乐意柔声安慰着季鹤宁,但很快那边就传来电流声,再然后电话就被挂断了。
再打过去,是关机的提示音。
季鹤宁看着彻底司机的手机,眼泪汹涌。听到脚步声,她连忙把手机藏到身后。
李恪推门进来,看着哭得梨花带雨,把眼罩都浸湿的人,放浪地笑起来。
“现在知道害怕了?之前不是挺嚣张的吗?”
季鹤宁偏开头,不让他碰自己。好恶心,恶心得想吐。
季鹤宁平时不会这么没有主张,但对方不求财不求名,而是想要欺负她,再加上视觉被剥夺,她不知道自己身处在什么样的环境,心理防线被层层击溃,很难保持冷静。
再怎么样她也还是个未成年的小姑娘,遇到这种事不由就慌了神。
她能感觉到李恪站在自己面前,因为她听到了对方粗重的呼吸,她不知道接下来自己会面对什么,只能祈祷乐意快点带人来救她。
警察还没到,季母也鞭长莫及,只能她们两个努力。
乐意本来想让同学们帮忙,但又害怕万一李恪对季鹤宁做了什么,看到的人越多,对季鹤宁的伤害越大。
她几乎跑遍了学校附近,有铁门的地方不多,多数都有人,没人的外面挂着锁,旁人进不去。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乐意逐渐心焦起来,她站在公园的台阶上环顾四周,视线被学校东南角的小房子吸引。
这个小房子是被当作仓库用的,里面堆放一些损坏的体育器材什么的,平时没有人踏足。
最重要的是,那个小房子从外面也进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