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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意抓住重点,问道:“你知道他是南宫御?”
“很惊讶?”乐容说着,鼻子蹭她的脸颊,“他们进京之前我就知道。”
乐意被她蹭得痒痒的,偏头躲避,乐容眼神一暗,捏着她的下巴亲她。
“你在拒绝我?你以前从来不会拒绝我。”
乐意心道我错了,求你别咬了,舌头都要咬烂了。
这个混合着血腥味的吻持续了很久,等两人辗转到床上时,身上的衣物已经所剩无几。
乐容把乐意按在床上,她想完全掌控乐意。
乐意垂着眼皮看她,眼神揶揄:“你会吗?”
乐容被戳中痛处,眼里闪过羞愤。
“我会!”
乐意低笑眼神,将她拉到怀里,手抚上她的脊骨,慢慢滑下。
“还是让臣妾来伺候太后吧。”
床帐落下,昏暗的烛光下,两道身影纠缠在一起,不分彼此。
陈国使臣在干国待了半个多月,期间乐意隔三差五被南宫御带出去,关于乐意的风言风语传遍整个干国,所有人都在骂她不知检点。
乐意对此一笑置之,虽然她很想弃这些愚民不顾,但她的任务却与他们息息相关。
乐容不想让百姓流离失所,这是让她称帝的关键。
陈国使团离开的前一天,南宫御问乐意,是否要跟她离开。
乐意没有应声,这得她问过乐容之后才能决定。
晚上,两人依旧缠绵,乐意靠在浴池边,怀里抱着乐容。
乐容脸上湿漉漉的,不知道是汗水还是浴池里的水。
“姐姐,明日陈国使团就要离开了。”
乐容用尽全身力气将她抱紧,哑声道:“你哪也不许去,乖乖待在我身边,剩下的事我会解决的。”
乐意问:“你还是不肯答应我吗?”
乐容沉默,手上力道加重,像要把乐意嵌进自己身体里。
乐意明白了,她什么都没说,只是疯狂地吻她,咬着她的唇舌,在那截藕段般的颈项上留下斑驳。
越是激烈乐容心里越是不安,她拚命想要抓住什么,之间在乐意背上划了无数道痕迹。
最终乐容晕在了乐意怀里,乐意将她抱出去,细心地将她身上的水渍擦干,把她放在床上。
“我们很快会再见的。”
乐容感觉有什么东西在离自己而去,她伸手去抓,却什么也没抓住。
乐意去了潇湘阁,杜愿披衣起床,路宁窝在被子里睡得香甜。
“你确定要随陈国使臣离开吗?”杜愿问。
乐意目光幽远,眼神比夜色还要沉。
“好好照顾纯嫔,还有我交代给你的事别忘了。”
杜愿回道:“不会忘,也请你不要忘了答应我的。”
“你不说我也会那么做。”
两人谁都没有再说话,静等天明。
乐意坐上了陈国使臣的马车,在黎明到来时离开了干国。
南宫御骑着马在马车边,优哉游哉地走着。
“确定不跟我去陈国?”
“不去。你问了十遍了,我耳朵都要长茧子了。”
跟乐意同坐的是随南宫御一同领队的姑娘,她说她叫朱琼。
朱琼撩开帘子,不满地对南宫御道:“什么时候你能对我这么上心就好了。”
南宫御促狭一笑,问:“那你当我的太子妃?”
朱琼吓得战术后仰,急道:“你别打我主意,你没女人要我可有的!”
南宫御一噎,策马疾驰而去。
他到底误入了一个什么群体,一个两个都喜欢女人。
队伍走了十多天才到干陈两国边界,乐意跟南宫御分开,去了老爹的大营。
乐冀还在练兵,旁边窜出来一道身影,他下意识抬手格挡,两人过了几招。
乐意被抓着胳膊按在地上,连忙求饶:“疼疼疼!爹,是我!”
乐冀一听,忙把手松开,把女儿从地上拉了起来。
“一一,你怎么来了?”
乐冀惊讶,私自出宫可是大罪。
乐意简短地把最近的事说了一下,乐冀气得胡子都歪了。
“欺人太甚,实在是欺人太甚!”
乐意趁机道:“爹,君主昏庸,百姓也不会好,您愿意为这样的皇帝效力吗?”
乐冀看着女儿,问道:“你的意思是……”
先前的信中乐意已经提过这事,所以他并不是很惊讶。
只是当时以为那一天很远,没想到这么快就到了。
“爹,如今大军在握,胜算在我们这边。”
乐冀声音沧桑了些:“可若是如你所说起事,我们便是反贼,往后百世都会被唾骂的。”
乐意握住他的手,眼神坚定:“爹,成王败寇,史书都是胜利者书写的,是要我们拥立一位仁德的君主继位,我们就不是反贼,而是功臣。”
乐冀似乎被说动了,眼神闪烁。
“此时需得从长计议。”
乐意自然知道欲速则不达的道理,况且才过了十天,她的部署还没完成。
等南宫御那边有确切消息了再率兵进京也不迟。
乐意走后,乐容彻底变了个人,身上充斥着一股郁气,嫔妃们见了都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