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女子记事(双重生) 第47
:“不若这般,你给我当马骑罢,你驮我去,就在前头了。”永哥儿心里不愿意,皱眉道:“我也累了,怎么不是你给我当马骑。”
真姐儿立在原地,想了想道:“不如这样,我比你累些,你先给我当马骑,我歇好了,我再给你当马骑?”永哥儿千百个不愿意,只又想不出借口来,点了点头。只过了会儿,也不见他动作。真姐儿催他,他便不情愿地单膝跪到地上,又匆匆站起来。真姐儿歪了歪脑袋,问:“你不愿意?”永哥儿皱眉不言语。真姐儿道:“姑娘说,‘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你不愿意跪到地上给人当马骑,那个妈妈又何尝愿意?以后你不要再这样了。”听了这话,永哥儿脸涨得通红,恼道:“我不是不愿意,只我比你还累,你先当马,我才当。”真姐儿盯着永哥儿瞧了一会儿,说:“好罢。”说罢,就趴在地上。永哥儿坐上去,真姐儿驮着人走了会儿,道:“到你了。”永哥儿跳脚道:“我还没骑够呢。”真姐儿道:“该你当马了。”永哥儿道:“我是少爷,你是丫头,我说什么就是什么,我今儿不当马,你当马。”这话没说话,只听嗖地一声,真姐儿扑上前一拳打在永哥儿脸上。永哥儿先愣了愣,后头嚎哭:“你、你竟敢打我!我要告诉我妈。”转身要跑。真姐儿猛地揪住他衣后领,问:“你当不当?”永哥儿哭道:“我不当、我不当——你放开我——”真姐儿一听,骑到他身上,一拳打到他脸上,问:“当不当?”永哥儿哭得眼泪鼻涕糊了一脸:“不当——”如此三次,终地抵不过身上痛楚,哭哭啼啼趴在地上。真姐儿坐他背上,叫他来回爬了几圈,手脚也磨出皮来。真姐儿问:“以后还敢不敢要人给你当马骑?”永哥儿哭道:“不敢了。”这边永哥儿奶妈子久久不见人回来,就往丫头说的方向去寻,哪知正巧看着真姐儿坐永哥儿背上,永哥儿哭得涕泗横流。那奶妈子奶大永哥儿,将他当半个儿,此时见了又是气,又是怒,不由分说要上前抓真姐儿。真姐儿年纪小,没躲过去。那奶妈子劈头盖脸地扇了人两巴掌,骂道:“作死的小蹄子!让爷们儿给你当马骑,你也想得出!”真姐儿道不服气,一嘴咬在那奶妈子手上,满口是血,她呸了两声:“我也给他当过!”。那奶妈子捂着手疼得嗷嗷叫,气道:”小贱种,没法没天了——那是主子,你该给他当!”真姐儿挣开来,转身要跑。岂料又有几个丫头婆子听了动静往这边赶来,真姐儿一头撞进人怀里。奶妈子道:“快将人拦住,别叫她跑了——”那婆子被撞得哎哟了声,听这话赶忙将人辖制住,真姐儿道:“放开我——”只挣扎不开。奶妈子见状,松了一口气,她将永哥儿抱在怀里,上下验看一番,见他脸上一大快青紫着,手和膝盖磨出皮,心疼得替他吹了吹。永哥儿爬在奶妈子怀里直哭:“妈妈,我好疼——”那奶妈子慌地又吹了吹,道:“我这就替三爷找大夫去。”又道:“将那小蹄子捆了,一应送老太太跟前去。”接上一回说道, 真姐儿不见人影,却问出是永哥儿奶妈子将她扭送到老太太跟前。秋大娘本愣愣坐在塘子边上,听罢庆幸大哭,众人见了忙劝:“找着人就好了。”春慧即忧心真姐儿, 又忧心她家姑娘, 心中皱眉说:这可如何是好?少不得又要和老太太对上, 便怨那奶妈子, 冷道:“不过两小孩子家家闹着玩, 何苦惹到老太太跟前。真是吃饱饭闲嗑牙了 ——没事找事。”那奶妈子不愤, 道:“她一个丫头,打了少爷, 又让少爷当马骑,眼里没半点尊卑, 难不成不该教训?”秋大娘哭道:“真姐儿人小, 晓不得尊卑, 我日后定好好说她,我这便去求老太太, 什么打罚我都受着。”李婠亦忧心真姐儿,劝道:“大娘安心, 此事我自有章程,你先回屋歇息。”说罢, 命春慧将人扶回屋中,令众人散了, 领着几个丫头婆子一径往老太太院内去。到了正门,院门紧闭着, 命人叩门也没人应声。李婠心中奇怪,命:“往后房门去。”一妈妈忙在前头引路, 几人由院门往西,过了一条南北甬道,转到后门檐下。只见后房门开着,两个丫头正在旁躲懒。李婠问:“老太太可在屋里?”两丫头忙迎上前,道:“老太太在屋内礼佛,不如奶奶回头再来。”李婠道:“我这儿事急,耽误不得。”丫头忙为难道:“老太太将我等遣了出来,不许旁人进屋去。”李婠冷笑声,一步步上了台阶。二人既怕李婠命人将她们打得烂烂的,又怕老太太将她们赶出去,拦又不敢拦,任由李婠进了门里。待穿过游廊厢房,廊上空无一人,余些画眉鸟雀叽叽喳喳叫着,行至窗下,只听侧屋中有念经声。李婠凑近,里头一个姑子正念着:“……有恶人李氏在家,十恶五逆,犯邪见,惹是非,挑拨离间,不安于室,只求她轮转到下三道,受果报,下地狱,变畜牲,变饿鬼道众生,受三百六十种疾病障碍、七七四十九种魔障业孽……”又听老太太念了声‘阿弥陀佛’。李婠一听里头人咒她,气得手抖,脸色由红变青,而后姑子又念了些什么的经文,已听不入耳了,她一脚踢开门进屋,不由分说,扬手将那尼姑扇到地上。那姑子正点香烧蜡烛地咒人,忽而听‘嘭——’的一声,正主儿踢开门走进来,又被打了一巴掌,登时宛如见了青面鬼般,缩在一旁不敢作声。老太太亦是心头一惊,她佯装镇定,喝道:“你这是做什么!越发没有规矩了,还不滚出去——”李婠冷笑一声,往四周一望。只见正中桌上供着个红布蒙脸的佛母煞神,周围是些泥塑的罗刹魔王,还有个身上扎满针的草人,点了香蜡等物。底下一个蒲团,左侧置着把圈椅。李婠径直拿起那个纸人,翻过一看,果真是自己生辰八字。李婠怒极反笑,一手将那纸人砸那姑子脸上,纸人上全是针,那姑子又是一声惨叫。李婠气极,问:“我二人有什么深仇大恨,值得你点香烧蜡的咒我?”老太太心慌,索性不言语,一面闭目,一面拨手里的佛珠。李婠见状,冷冷看了她回,而后环视一圈,指着这那尊盖了红布的佛母问那姑子:“这是劳什子东西?”那姑子已是三魂去了七魄,不敢作声。李婠回身给了她两巴掌,道:“说。”那姑子捂着脸,慌忙道:“是石佛母。”李婠冷看了看,抬手要将红布撤下,那姑子忙制止:“不可——”话音未落,李婠却已抬手将红布扯下。那姑子满头冷汗,道:“石佛母需红布盖头蒙住她眼睛,要她看了人,只怕大祸临头——”说罢,低头念起经来,心中后悔接了这府上供奉。李婠冷笑道:“大祸领头?它可不就大祸临头了么?”说罢,一手将这尊邪佛掀翻在地。那姑子见满地碎片,怕得瑟瑟发抖。李婠又拿起一尊青面獠牙的煞神,问:“这又叫什么?”那姑子道:“摩妲尼天,包有人加官进爵的。”只是要吸人运势。李婠问:“府上有人加官进爵了么?”那姑子忙摇摇头,李婠听罢便将手里佛像砸在地上:“如此无用!供它作甚!”又拿起个婴儿还在肚中,面如肉色的佛像来,问:“这是求子嗣的?”那姑子点点头。李婠扬手又将它砸在地上:“如此不灵!供它做甚!”又拿起瞧不用处的煞神来,问:“这又是什么用处?”那姑子支吾着不敢说,李婠冷笑道:“一点用处也无,供它作甚!”一转眼,桌上所供十几个邪佛煞神,一一都被李婠寻由头,砸了个遍地开花。那姑子伏在地上呜呜地求饶。李婠踏着碎片,走到一直闭目念经的老太太旁边,垂眼道:“怎不供些送子观音,福禄寿三仙,供这些邪魔外道作甚?它们都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与其求他们,还不如来求我,老东西。”老太太额角青筋直跳,她蓦地睁开眼:“你——”李婠道:“我什么?”老太太已气得头昏眼花:“你个丧尽天良的畜生——我要休了你。”她大口喘着气,眼一黑,眼=身子就歪到了圈椅上。李婠冷冷看了她一眼,道:“求之不得。”这边丫头婆子们早听了动静聚在屋外守着,又不敢进去。李婠出门来,一丫头给了她打帘子,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