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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星(2)【训诫/发刷/伪第三人旁观】

 

墙上那道连着私人休息室的门,“现在进去,拿浴室里那把发刷回来给我。显然你对我的休息室已经很熟悉了,去吧。”

孟玠不明白一个人怎么能在如此强盛的怒意中,仍能掺进轻佻与戏谑。

??????祁旻猛地退后一步,攥紧了提着裤腰的手,哭腔道:“你不能再打我了,你,你不是,你已经……”

??????“去拿。”晏以南平静而简单地命令,“要我自己去的话,我可不会只拿一件东西。你更想夹着上次那个东西挨打吗?”

??????“拿给我以后,你自己趴到桌子上。”晏以南缓言轻语地嘱咐,仿佛抱有无限的耐心,“手松开,裤子不许提上。”

??????祁旻攥着发刷的柄,哭哭啼啼地在桌子附近磨蹭。晏以南的耐心等待像一种挑衅式的刺激,她终于跨前一步,赌气似的把发刷当啷一声摔在桌上。

??????“脾气不小呢,小家伙?”

??????这一声笑充斥了十足的冷意。晏以南动作迅疾,孟玠没看清时祁旻就再次被屁股朝天摁趴在桌上,下装被褪至她不可能伸手提到的地方。清脆响亮的木板拍击声令她从一开始就大声哭喊起来,她开始含混不清地道歉求饶了。

??????“挨完这顿打再说话吧。”晏以南的怒意仿佛此刻才全盘爆发。她捉住祁旻挥到身后遮挡的手,抓着指尖向她摊开的手心狠狠抽了十下,警告着这场惩罚的不可中断。“祁旻,自以为是的是你。时间,设备?破坏的速度?那么那双坏掉的推进器也在你的计划内吗?你知不知道反力场被破坏后地面上的高压电网会自动开启?别觉得所有的事情都在你的能力范围内!”

??????“啊……我错了,我错了!”祁旻哭喊,“我记住了……没有下次,我保证!啊……我不敢了,老师……啊……别打……”

??????责打前所未有地重。饱满的两团软肉被狠狠拍下又弹起,每一下都烙下一个深红色的发刷圆印,丰腴的臀肉肿的发亮,只有挤压的双丘缝间还隐隐留着白色。直到一连串木板抽在祁旻的两瓣臀瓣中间,她开始大声哭喊到忘记认错求饶,晏以南才放下发刷。这次没有摔出响声。她放开哭泣的祁旻,自顾自背过身,骤然疲惫的神色在影像中一闪而过。

??????祁旻抬起颤抖的眸光,朦胧流转的水迹像窗外带着露水的蔷薇枝,无形牵着晏以南背身投下的阴影。少顷,晏以南转身回来触碰了一瞬祁旻的目光,便避过不看。

??????“你总是这样。”她说。

??????晏以南俯身,用了点劲儿把祁旻拉起来圈在怀里,拨开她脸上泪水浸湿的凌乱碎发,“还很委屈,嗯?”她又“啪”地轻拍了一下祁旻的肿痕斑驳的屁股,祁旻羞恼地哭了一声,扭开了方向“每次破坏的计划倒都想得清清楚楚,每一次。但你的计划里永远不包含你自己。”她边替祁旻拭去脸上泪痕,边轻斥。

??????“如果你没来,孟玠完全可以接到我。就算不能,也是她的反应速度不够或你们的浮舱智能化程度过低的问题。”祁旻又急又羞又气,抽抽搭搭地开口强辩,“反正不该怪我……”

??????她没能说下去。晏以南手腕一转,那柄发刷再次轻轻贴了上来。她已经懒得和她争辩。

??????水光再度漫上祁旻眼里。她目光极力别开,躲开那惩戒器具带来的视觉威慑。她没有意识到自己正在被何等温柔的姿势抱着。晏以南作势扬起发刷,冰凉的触感离开时祁旻猛地瑟缩了一下,忍不住再度哽咽起来,“你不能这么和我说话,这种对话方式不……”

??????“这里不是熵墟。”晏以南轻蔑地说,不知用过多少回这句话来应对祁旻的各种反应,但她还是把发刷丢回了桌面,安抚似的揉揉祁旻已经红肿的屁股,就这么圈着她走进了墙侧的休息室。

孟玠在人的影像消失前翻查尽了控制界面,发现遥感器确实只存在于办公区后,像要最后抓住什么似的把距离调制最近,却仍未能看清祁旻的脸。声音仍然可以听到,但这并未带给她些许宽慰。祁旻……

??????当年,【触手】确认孟玠的最适方向为自动控制原理类,分级为l阶。彼时她的幼年仍充斥着对编程类的幻想。为此,【触手】安排的整修者是祁旻。“整修”——即让孟玠认识到真正的最适方向的成员是什么样子。在一场为她造就了无尽自我怀疑与绝望的对决后,孟玠彻底服从了【触手】对她的检测结果与安排。她在属于她的轨道完美运作,看着完成整修任务的祁旻波澜不惊起身离开,看着编程类的祁旻在她的领域内登堂入室,看着k阶的祁旻乘坐自动座椅升入她的工作楼层,与她毫无交集,渐行渐远,像远在十几光年外的星轨。

??????位于地下的熵墟总部建筑,从核联成员,到k至r阶成员,以及无序者,分从最接近地面出渐渐往下,每一阶、每个人都按部就班地照着【触手】的安排完美运行着。

??????模糊的感觉席卷了她的全身。她察觉到了从未出现在她过去十七年生命中的某些东西。消失的影像留下的模糊轮廓令孟玠无法解构,但其质感之真实却也令她怔忡难言。她的体内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冲撞着她已然失控的神经。她尝试着向轮廓中填充内容,每一次得到的结果都只会令她嫉妒得快要发疯。如果晏以南是熵墟人,她也没有靠近祁旻的机会。如果孟玠自己是外洲人,她就祁旻问题上会远比晏以南做得好。刚才祁旻提到她孟玠的名字时,晏以南甚至没有提起一丝一毫的注意,她凭什么?她没有资格,没有……可是究竟是晏以南该是熵墟成员,还是她自己该是外洲人?祁旻该属于哪儿?明明祁旻无论在哪儿都能照旧耀眼得如同星辉璀璨,所以她们究竟该属于哪儿?……

??????熵墟的物象渐趋不稳,如一具轻而脆的金属架构,丝悬于虚空;星光一映,便影影绰绰如薄渺的雾一般,连轮廓都难以窥见了。

??????那团发着光的星体明暗倏忽,远近难明。孟玠伸手欲探,只觉形神飘忽,恍然若梦。触处花瓣质感。她颤抖着细细摩挲,轻拢慢捻,就再也不愿离手。重瓣张翕,吐出旖旎的芳泽,其晖润之盛令她目夺神移,外界冰冷的空气再无法影响她的感官。接收器那端隐约轻喘细吟的声音,她不知道。拓镜电量不足,视野一片漆黑,她不知道。她的意识完全被催逼入她滚烫的身体,热气挟卷着她忽而升入云端,忽而下坠黑暗,忽而混沌,忽而清醒。熵墟,熵阈,学校,任何人,通通都可以被锁在过去斑驳的锈里,化作一阵风散去。她可以是任何人,做任何她欢喜的事情。她可以崇拜她吐息中滚烫的空气,崇拜她两腿间柔软的皮肤;她崇拜那一阵阵洗刷她大脑的浪潮,它们由她的手控制,就像r阶对k阶的奴役;她可以崇拜她自己,信仰她自己,她可以为她自己做任何事,因为只有她是她自己的神明。

??????不知过了多久,孟玠觉得她似乎听到人言,恍然犹意未真。

??????“我还可以看到真正的湖吗?”祁旻倦然的声音迷迷糊糊,细若蚊呐。

??????而晏以南温和地回答:“不久以后。”

??????这所特殊的学校生活清闲时多。孟玠来时闻祁旻有一胞弟,非k阶成员。她常出入棋室,与长久泡在那里的祁汉广交集渐频,间或与更常来的祁旻相遇,颔首而过。孟玠想如非这段交集,作为此处唯一一位k阶成员,那天的蓄意破坏行动,祁旻未必会在数量不少的l阶成员中选择她作为协助。

??????“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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