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8节
因此冯红红在给陈年开罐头之前都会放在热水里面泡一泡。
等到罐头温热了之后,再拿来给陈年吃。
而现在陈年也打算做一做罐头,给小福贵吃。
因为不需要考虑长时间的存储和运输,所以陈年也没有必要做的太过于麻烦,里面也不用添加什么添加剂进去。
最简单的用水果和冰糖来一起做就可以。
不过在做之前,陈年觉得还是要问一下大夫。
于是在张传芳将大夫请回来给小福贵看过,又当场写了个药方让张传芳跟着他回去抓药的时候,陈年连忙问道:“大夫,我想问一下小福贵现在这个样子能不能吃一些热一点的水果啊?”
大夫听后想了想:“可以吃,水果是润肺清燥的,只要热一点的就行,千万不能太凉了,不然小孩子吃了受不了。”
“好的,谢谢大夫。”
说完又看向张传芳:“嫂子,要不然你在家里和根柱哥看着小福贵,我去跟着大夫抓药。”
“也行,那你等一下,我给你拿钱。”
看病抓药自然是要钱的,张传芳知道陈年现在比他们还有钱,但一码归一码,平常给小福贵买笔墨纸砚,买零食都是陈年花钱。
以往就算是他们要给陈年陈年也都推脱不要,表示这些东西不光是小福贵吃和用,他自己也会一起吃一起用。
虽然后来高根柱他们没有说,但也都一直记着陈年的这一份心意。
眼看到了这时,他们哪能再让陈年花钱。
哪怕陈年说没关系,买这些药花不了多少钱,但张传芳还是很快的从柜子里拿出一串铜钱来放在陈年的手里。
“这些你先拿去,要是不够的话就和大夫说一声,先欠着,我回头再把那些补上,你可千万不要自己花钱啊。”张传芳叮嘱道。
而一旁的大夫见状则是摸了摸胡子:“放心吧,用不了这么多的,我先给你开五天的药,一般来说服用五天就够了,如果到时候还没好,我就再来看看。”
“行,那陈年快去吧。”
陈年看着手里的钱,倒也没有再推让。
最后便跟着大夫回到了医馆。
看着大夫下笔如神,龙飞凤舞的写好了药方之后就交给伙计去抓药。
一般来说在这样的医馆里都不止一个人,有几个主治的大夫负责给人看病,然后大夫身边也有一些助手,除了在旁边看着学习如何看病之外,也会承担起抓药的工作。
而这还只是前面,后面还有专门切药材的学徒。
但陈年看着看着忽然眉头一皱:“你这个是不是弄错了?这个药在药方上不是写的半两吗?你称了三两进去。”
陈年此话一出,那伙计还有点儿不乐意:“我怎么可能看错,这个写的就是三两,而且这字你能看得懂吗?”
可陈年听到这话同样也不乐意了:“怎么着?你药抓错了还不让人说啊,只许你们识字?”
陈年感觉对方的态度就很有问题,明明那上面写的就是半,在中医治疗的时候,很多都是对症下药,根据每一个人的症状不同,在原本药方的基础上酌情进行增减。
如果把原本半两的药材增加到了三两,吃过之后虽然不一定能吃出什么问题来,可一旦有问题那都不是小事,再者说来看病的事哪还能将就?
这又不是在家里吃饭,盐放多了点儿,凑合着也能吃。
二人的争吵声很快就引来了刚才给小福贵看病的那名大夫。
在得知事情的始末之后,还没有看药方,他就瞪了一眼哪个伙计:“你怎么说话的?会不会说话?病人多问你两句怎么了?你在这儿是当学徒给人抓药的,不是大爷!道歉!”
最后那学徒才心不甘情不愿的给陈年道了歉,只是说完对不住之后,嘴里还仍旧嘟囔着:“明明写的就是三,他都不一定能看得懂药方上写的是什么就在这儿说,要是每一个人都……”
只是他还没说完,大夫就一巴掌扇在了他的脸上:“你算什么东西?谁让你这么说了,我平时就是这么教你的?”
说完一把抓过药方,然后看了一眼。
结果气的胡子都在发抖:“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这写的是三吗?这写的就是半!你以前都是给人家这么抓药的!”
那伙计此刻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疼。
“滚,从现在开始,你不是我们这儿的人了,爱滚哪去滚哪去!”说着直接就把那伙计当场赶走了。
而伙计一听这话,这才知道事情大条了。
“先生,您不要赶我走啊,我知道错了!”
“现在知道错有什么用?这这药材是你能胡乱改的?万一别人吃药吃死了别说是你了,我都要去蹲大牢!”
“先生,您真的不要赶我走,我都在这儿学徒两年了,要是我家里人知道我被赶走他们会打死我的!”
“打死也好,省的在我这儿祸害病人,赶紧滚,别让我叫人把你扔出去!”
伙计听着这话扑通一声就跪下了,仍在苦苦求饶。
可给病人开错药方对于大夫来说就是奇耻大辱,在这儿待了几年,还出这种问题,还好今天陈年看到药方后提了一嘴。
就算对方此刻跪了下来,大夫也不能把它留在这里,当即叫来了其他徒弟黑着脸让他们把这个伙计直接扔了出去。
随后他才看着陈年连声道歉:“抱歉,对不住了,我这伙计学艺不精。”
在刚才的时候陈年一句话都没有说,他也没有必要替对方求饶,因为这种事真的很不应该。
如果是陈年的话也会这么做。
“没事,麻烦您再帮忙把药重新抓一下。”
“好好好,您千万别往心里去,从今往后如果再有人看病,药我亲自来抓。”
“嗯。”
之后大夫重新按照药方抓好了药,分别包在几个纸包里。
但他还是有个问题:“小哥,你能看得懂药方?”
“能看懂一些。”
“嗯,还是很了不得的了,一般来说我们写的药方只有我们自己能看得懂,虽说都是字,但我们行医看病都有着一套自己的写法,平常除了我们自己之外,要么是那种天天看病的人要么就是同行才能看得懂药方上写的是什么。”
“老先生客气了,我之前在小的时候跟着我们那儿的大夫学过一段时间,所以能看得懂。”
“怪不得。”大夫点了点头。
随后陈年又指着这一包药问道:“大夫,那我回去就按照你药方上的方法进行煎药就可以吗?有没有个先后次序什么的?”
“没有。”大夫摇了摇头,“这个方子上的药不需要分开,一次性都放进去煎就行,不过我在药方上也写着呢,在煎服之前最好在温水里泡一泡,前后煎煮两次。”
“行,那谢谢大夫了。”
“不用谢,这都是我应该的。”
“大夫一共多少钱?”
“不用给钱了,这次我伙计顶撞了您,这些药就算是我送的,只希望小先生不要怪罪才是。”
“不怪罪的,药能抓好就行。”陈年摇了摇头。
只是陈年觉得药钱自己还是应该给的,虽然对方不要,但陈年还是根据现在铜板的购买力大致估算了一下药钱,随后从钱串子上数了三十五枚铜板放在对方的桌案上。
“大夫,钱给您放在这里,那我就先回去了。”
说完陈年转身便离开了医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