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乱了
浴室中央盛满水的浴缸里，筱芸歪着头枕在浴缸壁上，一双眸子紧闭，双眉紧蹙，脸色苍白得如同一张纸。
他站在门口那里瞧着，不远处浴缸中清澈的水下，是她娇美白亮的肌肤，那颜色晃得他眼前的视野有些模糊，双眼像被一层朦胧的白纱蒙住。
南湛内心剧烈挣扎起来，可片刻后，他深深地闭了闭眼，顺从自己的本愿迈出了步子，朝她走过去。
当他把手探进浴缸里时，发现里面的水冰凉刺骨。
以最快的速度把水中一丝不挂的女孩子捞了起来，紧紧地搂在怀里，她的身上也是冰凉一片，他扯过一旁的浴巾披在她身上，抱着她走出了浴室。
一刻也不敢耽搁，南湛立即拨打了医生的电话。
挂断电话后，他望着躺在床上被浴巾包裹的女孩子。
挽起衣袖，他去浴室拿了条干毛巾，坐在床沿，解开她身上的浴巾，开始帮她擦拭身体。
女孩儿饱满窈窕的曲线完全暴露在他的眼中，南湛抿着唇瓣，微颤的指尖捏住毛巾，从她的脖颈开始擦拭，慢慢地游移到她的锁骨，然后轻轻覆上了她挺翘的乳房，不敢过多的亵渎，擦干水珠后，立刻下移到她平坦的小腹，最后，他的视线落在了她粉色干净的阴户上，迟迟下不去手。
急促的呼吸愈发沉重，额头上冒出的汗珠滴到了她的肚脐上，手指紧紧抓着毛巾，另一只手用力撑在床单上，他闭着眼睛平息瞳孔中的火焰。
意识模糊的筱芸，冷不丁打了个喷嚏。
他猛地睁开眼睛瞧她，发现她依然双眸紧闭，没有要醒来的意思。
剧烈跳动的一颗心稍稍平定了些，她赤身裸体暴露在空气中，只会加重她的感冒。
南湛深深吸了口气，不再犹豫，毛巾触碰到了她的下体，接着落在了她的大腿上，完全擦拭好后，他伸手扯过被子盖在她身上，然后去衣柜里翻找她的衣服。
帮她穿好内裤，再帮她套上吊带睡裙，做好这一切后，他帮她盖好被子，起身去了浴室，在浴缸边散落着她的内裤，已经沾了水，湿淋淋的。
南湛捡起来，帮她清洗干净，挂在了阳台上。
再次来到床边坐下，他脸上的红晕还没完全消散，微凉的手指伸进被子里，轻轻握住了她的手指。
安静的房间内，只能听到他比较粗沉的喘息声。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
握着的她的手，逐渐变得灼热，筱芸的脸色慢慢发红，南湛知道她又烧起来了。
另一只手抚上她滚烫的额头，他俯身凑到她耳边，轻声安慰：“再忍忍，医生很快就来了。”
半梦半醒间听到有人说这话，筱芸以为是韩雨墨来了，主动回握住了他的手，在睡梦中，心痛又满足的感觉交织在一起，她的眼角竟然滑落下了泪珠。
南湛以为她生病难受，心尖泛起了淡淡的酸涩，温暖的指腹触到她脸上，帮她抹去了泪痕。
不久后，外面的走廊上响起了匆忙的脚步声，紧接着，房门被人敲响。
南湛怕吵到她，连忙走过去开门，医生进来查看她的病情。
筱芸的胳膊上又挨了一针，医生嘱咐他：“少爷，若是这次打了针，烧迟迟不退，或者退了之后又烧起来，可不能在家里耽搁了，到时得立即去医院治疗。”
“我知道了。”南湛点头：“麻烦你又跑了一趟。”
医生走后，他坐在床沿陪她，慢慢地，身子往后倚靠在了墙壁，又累又困的他，缓缓闭上了眼睛。
刚眯着没多久，只听耳边传来筱芸大喊的一声“哥哥”，紧接着，她忽然从床上坐了起来。
南湛倏地睁开眼睛。
她头发凌乱地低着脑袋，整个人没了动静。
他慌忙凑过去，双手捏住了她的肩头，小心翼翼地询问：“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听到温柔的话语，她慢慢地抬起头来，双眼因为发烧而变得红彤彤的，面前的这张脸虽然模糊不清，但她知道，除了韩雨墨，没有别人。
浓密的睫毛眨了两下，眼泪吧嗒吧嗒地掉了下来，她哽咽地呼唤：“哥哥”
南湛彻底慌了神，手抚摸上她的额头，还是很烫，但温度能比之前降了一点点，而且医生刚走没多久，给她打的针，药效还没完全发挥出来。
只能再等等看看，再过一会儿要是不退烧的话，他就送她去医院。
“怎么啦？”语气不自觉地放柔放缓，他微微低了低眼，将她脸颊两侧的长发拨弄到她的耳后，露出她绯红的整张脸来，南湛抬手帮她擦着不断掉落的眼泪，紧张地问道：“哪里不舒服？告诉我好吗？”
她抽泣着看他，下一秒，人扑进了他的怀里，用力搂住他的腰，生怕他跑了或者消失不见，脸紧贴在他的胸膛前，委屈巴巴地开口：“心疼我的心好疼啊”
“我送你去医院。”南湛要抱着她起身。
“不去医院！我不去医院！”她在他怀里哑着嗓子吼，异常得激动：“去医院你是不是就要抛下我了！我不去医院！不去！”
“好好好，不去医院。”南湛抱紧了怀中的人，暂时安抚着她。
“心还疼吗？”他垂眸盯着她的发顶，“要不要喝点水？”
筱芸抽噎着，在他怀里点了点头，瓮声瓮气地开口：“还疼”
南湛皱紧了眉头，目光四处搜寻着手机的身影，一边问道：“先喝点水好不好？”
她声音微弱地说了句“好”。
刚与她拉开一点点距离，她立刻重新黏了上来，死死地抓着他不放。
“我不离开，只是拿点水给你喝。”他轻拍着她的背哄道。
筱芸抱得更紧了。
他只好保持着抱她的姿势，在床上挪动了几分，手够到了床头柜上的水杯，拿过来，递到她嘴边，“先喝一点水。”
听到他的话后，她从他的怀中抬起头来，盯着他温顺好看的眉眼，通红的眼眶又开始湿润。
长大后她几乎不怎么生病，韩雨墨悉心照顾生病的她这种场面，只在她小时候有过。
已经好多年没看过他这样照顾自己了。
泪水再次不争气地落了下来，滴到了他的手背上，滚烫的掌心覆上了他的手背，她微微倾斜水杯，咕咚咕咚全部喝完。
“还要吗？”他的手擦掉了她嘴角的水珠，又去擦她脸上的眼泪。
“不要了。”
筱芸看着他把水杯重新搁在床头柜上，在他再转过脸来的那一刻，她双臂揽上了他的脖子，整个人凑了上来。
漂亮的脸蛋在他面前放大，南湛的大脑有一瞬间的空白，“你”
“哥哥，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他轻轻点了点头，低眸看了眼她的心口处，“心还疼吗？”
筱芸重重地“嗯”了一声，但又立即说道：“只要哥哥不离开我，心就不会疼了。”
南湛抬手抚摸上她脑后的头发，“不离开，你好好休息吧，我在这里守着你。”
她开心地咧开嘴笑，整个人贴上来，脸颊紧贴着他的耳廓。
他的手无措地放在半空，几秒后，慢慢地垂下，掌心抚上了她的后背，缓缓地摩挲着。
筱芸安静了片刻，内心的欲望驱使她，她开始亲吻他的脖颈，然后是他的耳垂，紧接着唇瓣移到他的面部，细密地吮吸着他脸颊的肌肤。
南湛喘着粗气瞪大了双眸，整个人呆愣在那里，一颗心脏强有力地跳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