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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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争宠

山间林木密,灰蒙蒙的日光打在叶间,颓唐地延展到地面。

影三听着妇人突如其来的责备,皱了皱眉。

他以为陆展清要再度解释,可陆展清却沉默着,只周身的冷厉气息,愈发厚重。

良久,陆展清垂下眼眸,平淡而疏离道:“母亲教训的是。我就不耽误二位的疗伤了。阁中事务繁多,无法久留,请母亲宽恕。”

“你…!”

妇人提着一口气,又仔细地看了看陆云清,确认他身上没有额外的伤痕后,才放软了语气道:“罢了,我也是方才太过紧张云清。既然回来了,没有过家门不入的道理,再怎么急,也可以用个饭再走。”

陆展清仿佛没听到。

他侧了侧身子,拨着影三被风吹乱的碎发,轻声道:“累么。”

影三摇了摇头,却意外地看到了陆展清布满血丝的眼眶,又迟疑地点头,心口不一道:“有、有点。”

“好,我们找个地方歇息。”

风含凄音。

陆展清耳尖地听见极远处的鸮鸣,眼神暗了暗。

看来这落霞派,是非进去不可了。

陆展清朝前走去,袖口卷着浓稠的晨雾:“那就劳烦母亲了。”

妇人的眼神落到影三身上,看清他面貌后,原本就不怎么善意的目光更是夹杂了鄙夷与厌恶。

靠脸吃饭的下贱东西。

山间小道树荫密布,遮住了太阳,空气闷而潮。

影三看着陆展清挺拔的背影,总觉得心口滞涩,跟着的步子没留神,就落了几步。

石阶上的枯叶发出些许清脆的声响。

影三微仰起脸,就看到陆展清走下刚上去的石阶,朝他走来。

浅而薄的湖蓝色慢慢映入眼帘。

影三望着他,呐呐道:“少阁主……”

陆展清看透他的所想,揉了揉他的脑袋,道:“以前没对你说过,那是我的母亲,秦霜平;少年是我的胞弟,陆云清。”

他像是极轻地叹了一息,安慰着担忧他的小少年,道:“我久不回来,他们对我生疏些,也是正常的。”

影三听着前头秦霜平对陆云清的声声关切,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是。”

他咬着下唇,看着山风将陆展清的神色吹得有些苍凉,没头没脑地来了一句。

“我在的。”

他急切地想要证明自己,却又不知如何表达,只好笃定地重复了一遍。

“少阁主,我在的。”

山风携光而至,落在陆展清的侧脸上。

他笑:“我知道。我有影三一直陪着我。”

许是陆展清的目光过于柔和,影三后知后觉地品出些不好意思来,摸着后脑勺,咧出了傻乎乎的笑容:“嗯!”

山路绵延弯曲,走了约莫三四百阶,豁然开朗。入眼是坐落在半山腰的一座宽敞的二进院落。院落很大,由四五间屋子组成。左侧还有一座凉亭,依山而建,风景独佳。

“快去洗漱,换身衣服,再来见你父亲。等你来了,我们再用早膳。”

秦霜平眼里都是宠溺之色,目送陆云清进了里屋,才回头对仿佛被隔绝在外的陆展清招呼道:“进屋吧。”

这屋子在院子的最中央,宽敞明亮,叫做屋子显得小气,应当叫做厅堂更加合适。

山中潮湿,地板特意铺上了刷过油的桦木。两旁的窗户都打开着,未装帘子。山风徐徐吹进,带着些许寒凉。日光没了遮挡,沿着敞开的窗子一路无阻,室内光线明亮,通透惬意。

厅里的茶几和方案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生活物件,凌乱又显烟火气息。入目所见便是一张檀木圆桌,陆父坐在上首,带着几分不怒自威的严厉,盘着手中的佛珠。

陆展清快行了两步,一撩衣袍端正地跪在了桌前:“问父亲安。”

影三在后,也跪了下来。

手中的佛珠快速过了两粒。陆父上下打量着陆展清,托起茶盏慢条斯理地喝了两口茶,润了润嗓,才开口道:“嗯,起来吧,这么突然回来,有事?”

陆展清起身,立在一侧,道:“是,临来锐城探查案子。”

陆父挑了挑眉,没有说话,只靠在椅子上,滚动着佛珠。

空旷的厅堂里,只有珠子轻碰的响声,余下一室沉默。

陆云清换完了衣服,同秦霜平有说有笑的从内厅里走出来,各自在靠近陆父的左侧和右侧坐下。

少年身着门派服饰,未行冠礼,头发简单地用簪子竖了起来,扎的随意。那张跟陆展清极为相似的脸上却不见半分相同的神色,肆意随性,带着少年人特有的张狂与任性。

秦霜平跪坐在一旁,给陆父添了茶水后,才哀戚婉转地叙述着陆云清昨夜的遭遇。

几人又是一番嘘寒问暖。

一盏茶后,秦霜平才留意到一直站着的局外人。

她歉意地拍了拍自己手,连连道:“哎哟,给忙忘了,忘记让下人多加张椅子。云清,去,给你兄长拿张椅子。”

“我才不去呢,我都坐下来了。”陆云清把半个身体都贴在了桌上,嘟囔着:“外面太阳那么晒,谁爱去谁去。”

少年眼神扫了扫站着的兄长和他身后的影三,起了比较之心,朝着门外大声喊道:“七十六!拿把椅子进来!”

没过一会,就看到一名瘦到脱相,脚步虚浮的黑衣男子进来,迅速无声地放好椅子后,头也不敢抬的就要离开。

陆云清伸手,把玩着陆父手里的佛珠,饶有兴趣道:“等等,你看看那个黑衣服的,是不是跟你一样,都是影风门里出来的?”

七十六迅速地看了影三一眼,跪下低头回答道:“回主子,奴不认识。”

“废物。连个人都认不全。”陆云清撇了撇嘴,意兴阑珊:“滚吧。”

七十六低声称是,膝行着退了出去。

影三看着七十六膝盖处拖出的两道血痕,小心地把自己藏在尽量被看不见的角落里。

陆展清刚坐下,就被劈头盖脸一顿质问。

“这红药子,是门派倾尽一切,买回来给尧经年尧师伯治病的,你倒好,张嘴就说这是邪物?”

陆父用手指摩挲着红药子被打磨得光滑的表面,脸色不善。

“父亲。”

陆展清脊背挺直,不急不缓地解释着:“红药子,其实就是血,是已然消失许久的四家之人的血。且不说这血不知放置了多久,加了多少东西变成了玉佩的样子,光是生服人血,以血融脉,本身就是丧尽天良,有违天命的事情。”

“放肆!”

陆父猛地一拍桌子,茶盖“哐”地摔在了地上,发出刺耳的一声,碎裂开来。

“你是在辱骂你父亲,你弟弟,甚至整个落霞派的人,说我们猪狗不如,丧心病狂吗?”

陆展清双肩紧绷,神色愈发冷凝:“父亲息怒,我并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我亲眼见过服用了红药子的人,不仅没能重塑筋骨,如获新生,反倒受尽折磨,死状可怖。”

“你还不是这个意思?!”陆父怒不可遏,抡起桌上的砚台朝他砸去:“你懂什么?!你去古籍里查查,人血入药,是极品药引,你自己无知不懂,反倒指责起我们来!”

陆展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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