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节
埃莉卡支持道:“我和柏莎大人也这么认为。”
柏莎说:“但罗兹后来又说,它们不是石头,是某种古老生物留下的东西,我们还没想到,这是什么……”
迦南这时开口:“老师,我想,我知道答案。”
柏莎看向他,“嗯?”
迦南:“我猜,是龙鳞。”
柏莎:“!”
迦南说完,其余几人都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
龙是一种距离他们太遥远的生物,但没错,那种生物的确古老,它们的鳞片也符合罗兹的描述。
迪夫问:“你怎么会知道这种事啊?”
迦南:“嗯……因为我的故乡崇拜龙?”
柏莎点头,“迦南说过这件事,我记得。”
迦南抚着心口,感动地看着柏莎,“老师,您好关心我。”
柏莎想说,不至于,话到了嘴边,又被她咽了回去。
完蛋了,她想,因为发生了关系,她现在都不舍得凶他了。
不,不对,她本来就对他很温柔嘛!
仿佛是为了证明这件事,柏莎朝他走近,她讨好地笑了笑,握住了他的手。
结果,她感到他的身体摇摇晃晃,好像就要晕过去……
“迦南,你还好吗?”她为他的身体忧心道。
“我很好,”迦南说,“我只是太幸福了。”
您这样握住我的手,会让我觉得,您还会再和我做第二次呢。
会吗?会有吗?好想好想好想再做一次……!
他无法告诉老师他的想法,怎样差劲的男人,才会在做过后马上又想着第二次呀?
只有他会。只有他才会这样肤浅,这样无可救药!
难道他的脑海里就不能有些其他的事吗?
比如说——工作。是的,他要工作,他要加班。
他要将他的生命奉献给魔法事业!
嗯,真正的魔法事业……
“老师,”他转向柏莎,神情凛然得让她害怕,“我想,罗兹教授的日记里还有着很多需要分析的内容。”
“有吗?我和柏莎大人已经看得差不多了,比如说,关于凯希……”
埃莉卡的声音被迦南忽视,他已经听不见工作之外的话了。
他继续说:“我想,我们应该彻夜研究这本日记。”
柏莎犹豫,“就如埃莉卡说的那样,没有必要……”
迦南赶紧说:“其他的工作也可以。”
柏莎怔了怔,绿眸亮了,“哦,是吗?”
她从未听说过这种要求,她这里的工作可是永远做不完的。
她微笑答应了迦南的请求,接着她带着相同笑容看向埃莉卡和迪夫。
“你们两位也一起留下来吧?”
迪夫:“我拒绝。”
埃莉卡:“我也不要。”
换作从前,埃莉卡会答应,但自从梦境事件后,这位助理女士已下定决心要变得更加独立。
她不想再那么依赖柏莎了,于是同时,她也不再那么听她的话。
柏莎了解这件事,她为埃莉卡感到高兴,也为自己感到哀伤。
可以压榨的对象就这样少了一个,从此,能为她辛勤工作的不就只剩迦南一人了吗?
她看向那个唯一,眼光委屈的,“怎么办啊,迦南,他们都不愿意留下,你一个人,可以吗?”
迦南想都不想,便回道:“没问题,老师,无论多少工作,我都能为您完成。”
只是,青年的笑容慢慢也有些黯下去了。
不是因为工作,是他缓慢地意识到,如果埃莉卡女士和迪夫先生都不在的话。
不就只剩他和老师两个人了吗……
大事不妙。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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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才来
◎我们现在相遇也一点都不晚。◎
柏莎从未见过工作得这样专注的人。
整整三个小时, 青年埋头处理文件,动作没有停顿过一下。
到了第四个小时,柏莎于心不忍朝他走去, 想劝他休息会。
结果, 她的手刚碰到他的肩膀,他便像只受惊的小动物般从座位上跳了起来。
他瑟缩了下身体, 抬起的,看向她的粉眼睛里, 布满了渴求的光芒。
“是累了吗?”她问。
迦南不说话的,坐回去,抓住她的手, 默默用脸颊蹭了蹭她的掌心, 他闭上眼睛, 似乎很享受这一刻。
他的眉间舒缓了,内心的渴求也平和了些,好像, 他又可以继续工作了。他这样想着, 睁开眼, 望见她的眼睛。
她的绿眼睛里倒映出他的影子, 他想起昨夜,他们也是像这样对视, 但那时她的脸更红,眼底有更多的情|欲。
啊,老师,我好想让您再那样看我一次……
他支撑不住了, 手臂向前, 抱住了她。
柏莎任他抱着, 对他的精神状况感到担忧,果然,她不该给他布置那么多的工作。
或许,她该帮帮他。但此刻,她自己也在为其他的事思虑。
如果如青年所说,魔晶石是龙鳞的话,魔法起源于光之女神的说法就要被彻底推翻了。
不仅如此,还会让人联想到一场阴谋。
大家都知道,龙灭亡了,却没人知道,龙是怎么灭亡的。
可假如说,龙灭亡时,人类恰好得到了一堆龙鳞、还得到了魔法的力量呢?
那龙族的灭亡,不就和人类脱不开关系了吗……
柏莎思考至此,感到了凉意,她的身体一颤,抱着她的青年敏感地觉察到不对。
老师……是在排斥他的触碰吗?也对,他都没有询问过她可不可以。
他失落地、不舍地就要将手臂从她的身上松开,与此同时,他的胸口感到小力地一推,柏莎按着他,在他的腿|上坐下了。
是、是的,她坐到了他的腿|上!
这是可以的吗,老师?您是不是坐错了地方?
迦南难以置信的,又开始怀疑自己身处梦中了,他的动作却是十分娴熟地作出了调整,为了让她更加舒服,也为了让她的手更方便触碰到他的身体。
柏莎有一下没一下地摸着他,作为消遣,她不认为这有什么不好。
她默认他们两人已经足够亲密,她以为这是一种常识,难道会有恋人在欢|愉的次日和对方拘谨地行礼吗?
迦南很不幸地没有这种常识,他不敢想象“恋人”这类词汇。
无论如何,当下的他非常幸福,他注视着自己心爱的女性,他唯一所求的,就是希望自己的身体能够保持安宁。
族类的天赋,有时也是一种弊端,欲|望太旺盛,而又没有哪个伴侣能够承受这种旺盛。
故而,姐姐们都不只有一个情人。可他不要,他除了老师,就谁都不要了。
想要您想要您想要您。迦南朝向柏莎的粉眸里,逐渐地只剩下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