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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犬笑【下】

 

蹭求欢的李承泽。

“倘若众卿无事禀报,那便退朝吧。”新帝淡淡道。

这时,终于有看不下去的朝臣出列上奏,不惜冒死谏言,但求问心无愧。

新帝准奏,安静倾听那人针对自己掷地有声的指责,不羞不恼,反倒自眸底深处升起一丝兴味。

犹如一石激起千层浪。在那名朝臣退下后,又有数名朝臣按捺住脑袋落地的恐惧,依序上谏。启奏之事大同小异,皆求新帝自省吾身,常思己过,切莫骄奢淫逸,自甘堕落。

新帝微微挑眉,似是在算计着什么。未对朝臣的劝戒有所表态,仅仅是以云淡风轻的口吻道:“今日就到这里,散朝吧。”

直到跟随人流鱼贯迈出正殿,这些向新帝进言的朝臣表情都还有些惘然,不敢置信自己竟能活着踏出那扇殿门。

一名官员盯着脚下曾被无数同僚鲜血染红的台阶,那场血腥屠杀是多少人挥之不去的梦魇。眼前忽然闪过新帝那抹洞澈一切的冷笑,脑海随之浮现出一种极其荒诞的想法,尚未感受到劫后余生的喜悦,噬人寒意倏地自脚尖窜上头顶,让他本能地哆嗦起来。

皇帝心思高深莫测,难以捉摸。

兴许今日的一切,不过是新帝设下的一个局。

但他不敢再继续揣测下去,亦不敢同友人提起只言片语,只当是自己鬼迷心窍,将此事抛诸脑后,匆匆提步走下千阶。

殿中已无闲杂人等,深谙自己不该继续待在此处煞风景的侯公公识趣拱手,欲待行礼告退之际,却闻新帝淡声吩咐。

“此事交由你操办,今日直言谏诤者,官升一品,赏黄金百两。”

国之栋梁,乃是不畏死,不惧皇权之忠臣。

侯公公愣怔片刻,随后顿悟似地躬身作揖:“老奴领旨。”

待老太监走远,新帝将这只被淫具肏得浑身酥软,意识模糊的狸奴安置于龙椅,起身跪坐在李承泽面前。

随后,温热的掌心贴上李承泽柔嫩的大腿内侧,煽情地抚摸着,战栗的酥麻感刺激着无处宣泄的狂躁欲望,舒服得令人头皮发麻。

瘫在龙椅上的李承泽回过神,死死咬着唇瓣,强忍呻吟,却不自觉地分开双腿,彷佛在无声邀请,浑然没有意识到此刻的自己究竟摆出了何等诱人的淫荡姿势。

新帝掀起那件艳丽的华服下摆,映入眼帘的鼓胀阳根被银环牢牢紧锢,正可怜兮兮地流着浊泪。

将垂落的鬓发梳至耳后,新帝握住李承泽的玉茎,以指尖细细抠挖李承泽脆弱的铃口,另一手覆住两枚饱满的玉囊,稍微使劲,搓揉抚慰。

他俯下身,伸出舌头温柔舔舐敏感的冠状沟,残忍又色情地描摹着李承泽的欲望形状,将其含入唇中,以齿列轻轻啃噬娇嫩的龟头,轻而易举就击溃了李承泽的顽抗,逼出淫糜甜美的呻吟。

“范闲,求你停下……”李承泽徒劳地推搡新帝的脑袋,试图逃离这罂粟般令人上瘾的剧毒快感,却又情不自禁挺胯迎合起新帝的吮舐,逐渐沉沦在肉欲之中。专心品尝着李承泽阴茎的新帝抬眸瞥了眼李承泽,握住囊袋揉弄的手指收拢,警告般地重重一掐。

李承泽顿时吃痛地哭叫出声,抽泣着缩回手,紧攥成拳置于身侧,神情盛满支离破碎的绝望,再不敢有所反抗。

新帝将李承泽的阳物咽得更深,用紧致的喉管包裹住它,收缩挤压,模仿起性交的姿态,主动以喉咙吞吃玉根,为它反复深喉,与深埋于李承泽体内的淫具同时前后夹击,狠狠摧残这具不堪折磨的身子。

“不要……停、停下……嗯啊啊啊啊……”超乎寻常的绝顶快感让李承泽爽得仰首浪吟,双眼翻白,津液直流,艳红的舌尖吐出唇瓣,双腿痉挛着抽搐,颤出美妙的雪白肉浪,竟是在这无与伦比的双重刺激中攀上了无精高潮。

新帝吐出濡湿的肉棒,凝视着神情恍惚地遥望虚空,彷佛被彻底玩坏的李承泽,片刻后摘下禁锢茎身的银环,握起那根挺翘的玉茎,收拢五指,上下捋动,不消多时就让它颤抖着射了出来。

喷涌的白浊将李承泽的下腹弄得一片狼藉,泥泞不堪,亦溅得新帝满手都是。

新帝慢条斯理地将指间精液舔得一乾二净,遂扶住李承泽疲软的阳物细细吮吻,眼眸微眯,流露出的神态甚是放松享受,面颊与眼尾亦为情欲熏染出浅浅绯红。

但是那双幽黑的眸中却始终闪烁着冷光。

被强制延迟的射精高潮让李承泽在释放时获得了层层迭加的欢愉,不由自主地阖眼哭泣,发出悦耳动听的媚叫。来自后穴的剧烈刺激却不曾止歇,疯狂抵着穴心碾磨,很快又将沉浸于高潮余韵中的李承泽拽入崭新的淫欲深渊。

“承泽可还记得,当年在抱月楼前的茶铺里,承泽同朕说过的话?”新帝有意无意,似是漫不经心地提及经年往事。

李承泽虚脱似地瘫软于龙椅上,耳边回荡着新帝恍若叹息般的话音。被情欲搅得一团混乱的大脑勉强辨析新帝的话语,却无法思索对方为何平白无故于此刻提起那段过往。

就彷佛,是刻意为某种即将降临的不祥铺垫。

不待李承泽回答,新帝将李承泽的身体放平了些,继而拔出那根玉势,两指送入李承泽被肏得艳红软嫩的后穴之中翻搅着捣弄,捻住系着缅铃的红线,一鼓作气向外拽出,将这枚龙眼大小的缅铃随手丢弃。

突如其来的刺激惹得李承泽又是一阵痉挛,盈满情欲的温热气息溢出喉间,化作母猫发情般的柔媚呜咽,挠人心痒。

“如今旧事重提,你又想用何事朝我发难?”被蹂躏得精疲力竭的李承泽吃力地撑起身子,冷冷注视着新帝,“有话直说吧,不必拐弯抹角。”

“当年承泽口若悬河,在茶铺里同朕侃侃而谈少时过往,从而避重就轻,将牛栏街刺杀一案与北齐谋杀之局轻描淡写地掠过,因此朕甚感兴趣……”

新帝站起身,掸去沾染上帝袍的尘埃,一拂衣袖,眸中闪过一丝戏谑之色。他弯下腰,伸手掐住李承泽的下颔,扬起的笑容灿烂而夺目。

“这次承泽对于刺杀皇后林婉儿一事,又会作何解释。”

身着华服的年幼孩童蹲在湖畔,垂眸凝视着湖中悠游的锦鲤。

如镜湖面倒映出的孩童五官稚嫩,精致漂亮犹如瓷偶,倘若绽出笑颜,定然赏心悦目,教人心旷神怡。

然而孩童的神情却是无比落寞。彷佛受了委屈,泪水盛满眸中,羽睫轻眨,即如断线珍珠似地滑落脸庞。

一阵窸窣的脚步声传来,最终在身畔停下。孩童胡乱用袖子拭去淌了满面的泪水,倔强地不肯让来者望见他脆弱的模样。

“二殿下,您哭了。”宫女的话音轻响,不卑不亢,平淡无波。

“你看错了,我才没有哭。”二皇子哽咽道。

“但是您不开心,为什麽?”

二皇子的泪水再度夺眶而出,他抽噎了下,泣声说道:“承恩……父皇他,是不是不喜欢我?”

“二殿下,请您切记,以後绝对不可妄议陛下。”承恩并未回答二皇子的问题,而是轻声劝戒,“若是落人口舌,只怕会招来无妄之灾。”

二皇子闻言,闷闷不乐地低垂脑袋,愈发汹涌的眼泪啪嗒落地,看来可怜极了。

承恩就这般待在一旁,安静无声地守在二皇子身边,耳畔时不时回响着孩童隐忍的啜泣声。

半晌,承恩妥协般地叹了口气,柔声开口,“奴婢虽无双亲,但奴婢认为,陛下是喜欢殿下的。”

“……真的?”

“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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