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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节

 

当时她便当众对那些贵女说,若非生辰贺礼,她绝不会为裴扶墨花一分心思送礼物,因为她根本就不在意他。

现在回想过来,实则她也想不起当初为何要那样说,只记得当时实在不喜欢有人拆穿她对裴扶墨的生辰礼费了许多心思的事。

有一种好似她没穿衣裳,被众人看穿她心思的羞耻感。

她没想到,这句话竟是被裴扶墨亲耳听见了,更没想到的是,过了这么多年,他竟还记得那样清楚。

江絮清抿了抿唇,不知如何作答。

裴扶墨轻笑一声,笑意自嘲,似也并不打算从她口中听到什么答案。

大抵是即便她解释了,他也再不会信她。

玉荣堂内,云氏见裴扶墨和江絮清虽是并肩回来,但二人一个冷沉着脸,一个低垂着头看不清神情,显然方才发生了不愉快。

“怀徵,慕慕,你们过来。”

江絮清看了一眼裴扶墨冰冷的侧脸,心中酸涩,随他一同进入堂内唤了声:“母亲。”

云氏颔首,目光在二人看似有些疏离的情绪上来回打量,待说了一些家常后,才话锋一转,说道:“孩子的事你们也该考虑了。别整天就知道往衙署跑,是有什么忙到不能落脚的事离不开你?”

最后一句话是对裴扶墨说的,自成婚后除了头两天,裴扶墨是整日早出晚归的,她可是都听说了,昨晚裴扶墨在书房留至深夜,直到天快亮了才肯回房。

这论谁新婚恐怕都恨不得时时刻刻都黏在一块儿,蜜里调油难舍难分才是新婚夫妇,哪像她儿子儿媳这般,成了婚竟还不如幼时亲近了,婚后竟如同陌生人似的。

云氏这话刚说出口,江絮清和裴扶墨神情各异,后者眉宇轻折一下,唇线紧压。

江絮清的脸霎时红了,小声嗫嚅:“母亲……我和世子才成婚几日……”

现在就要孩子会不会太早了呀。

她紧张得都不敢看裴扶墨现在是什么神情了。

云氏笑眯眯道:“才成婚就怀有身孕,不正好验证你们夫妻二人感情好吗?”

江絮清紧紧攥着腰间宫绦,杏眸闪闪:“母亲,可是我与世子年岁尚小,恐怕……”

云氏将江絮清拉到自己跟前来,轻轻拍着她嫩白的手背,温声说道:“你知道我和你公爹也是如同你和怀徵这样的青梅竹马,幼时便相伴的情谊吗?我当时嫁给你公爹时也仅仅十五岁,我便是十六岁就生了怀徵的姐姐,你已有十六,不算小了。”

说来也是,不少姑娘们及笄便出嫁了,十六岁做母亲的确不算早。

方才那么点迟疑很快消去,江絮清小幅度的点头,脸庞的红晕渐深,鼓着一张脸微微出神,心里有股期待感不断的浮现。

云氏仍旧自顾自说着,说到天实在太暗了,才放江絮清和裴扶墨回自己的院子。

夜幕降临,路上行人寥寥无几,灵玉阁正要打烊闭店,一道颀长的身影在门前停下,按住了门扉,“冷老板,在下也有一块墨玉想要订做成一枚玉佩。”

冷掌柜目光在男人身上来回扫视,半天没认出这是哪位贵人,还是一旁的小厮小声提醒道:“掌柜的,这位是镇北侯府的大公子。”

这便是那失散多年的镇北侯的长子?镇北侯府可不是一般人家,冷掌柜登时笑得褶子都堆起来了,“原来是裴大公子啊,来,快里边请。”

裴幽含笑踱步进入了灵玉阁,屋内灯光昏黄,他将手中锦盒打开,里面赫然装了一块极其罕见的上等墨玉,玉质细腻精美,绝非凡品。

冷掌柜嘴巴微张,内心不由惊诧,以他多年的鉴赏能力,一眼便认出这块墨玉竟是与镇北侯世子夫人手中那块,是出自同一块玉石。

“裴大公子,这……”这是从何处寻来的?

三年前尚是江太傅千金的江二姑娘为了寻得这块罕见的墨玉,都等了许久的时间才等到了那么一块。

裴幽将锦盒阖上,不紧不慢道:“劳烦冷掌柜派人制作出一枚华贵的玉佩出来。”

——————

裴幽从灵玉阁出来后就上了马车,马车缓缓行驶,朝朱雀大街的一条幽深巷子内行去,马蹄声渐行渐远,直至巷子内看不清马车的行踪。

一所秘宅内,三皇子李煜刚给金丝鸟笼的雀儿喂完食,裴幽便推门而入,他斜乜了一眼,笑道:“醋劲就这般大?”

裴幽撩袍落坐,自己倒了一杯茶水饮下,语气冷然:“该是我的,怎能轻易拱手相让。”

李煜走过来,意味深长地盯着他:“那墨玉我可是千辛万苦才寻得了这么两块,还没来得及拿去哄美人高兴,竟是全便宜给了你。”

裴幽抬眸看他,唇角微勾:“殿下知晓,谁才是真正能助殿下成就大业之人,赠玉之恩,裴某铭记于心。”

李煜轻啧地摇头,“罢了,只要这镇北侯府能早日被你掌控,我也不会插手太多。”

但他还是好心提醒道:“只是裴怀徵可不是那样由得你戏弄的,你若做的太过火,当心他不会顾及手足之情对你下手。”

京中谁人不知那裴世子自幼把江絮清护在手心里,看的比自己的命还要重要,好端端偏要去招惹他的女人,胆子真是够大啊。

裴幽捏着杯盏的手愈发用劲,面容阴沉:“那且看看吧。”

无论是镇北侯府,还是江絮清,都只会是他的囊中之物。

寒凌居庭院月色倾洒,树影婆娑。

书房的房门被叩叩敲响,周严站在门外传话:“世子,是安夏求见。”

裴扶墨头也未抬,“不见。”

安夏站在房门外面色有些为难,可怜巴巴地看着周严。

周严内心挣扎一番,“世子,安夏说是夫人出事了。”

很快,房门被缓缓推开,裴扶墨身形高大站在门前挡住了书房内的烛光,他沉浸的黑眸死死盯着安夏,“她出何事了?”

安夏顿时吓得打了个哆嗦,老实将江絮清吩咐她的话一字不漏的说出来:“回世子的话,夜里夫人沐浴后便一直萎靡不振,方才更是严重到提不起劲忽然晕倒了。”

裴扶墨问:“请大夫看过了吗?”

头顶的视线过于压迫了,安夏的声音越发的低弱:“回世子的话,还……还没。”

裴扶墨嗓音冰冷:“我是大夫吗?”

“什么?”安夏不解地问。

周严看不过去了,主动点拨安夏,“世子是说让你先去请大夫,若是夫人当真出事了,你可担当的起?”

安夏脖颈一缩,实在抵挡不住世子那冷冰冰的态度,吓得拔腿就跑了。

寝屋内,江絮清坐在梳妆台后任由两个侍女给她涂抹玉肌膏。

安夏急匆匆地进屋,等侍女抹完玉肌膏退下去后,她才说道:“夫人,世子他不肯回房。”

江絮清转过身来,问:“你可跟他说我晕倒了吗?”

安夏点头,回想方才的传话,更是后怕得不行:“夫人交代奴婢的,奴婢一字不漏的都转交世子了,可世子他听完只说,他又不是大夫……”

所以他这是得知她昏迷了,也不愿回来看她一眼?江絮清听明白后,眼眶霎时间就红了起来。

比起冷淡的疏离,原来最杀人诛心的是,他根本就不在意她了。

静默了许久,江絮清方叹息道:“罢了,夜很深了,熄灯吧。”

安夏问:“夫人不等世子回屋了吗?”

江絮清站起来,雪白的丝绸寝服轻微摇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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