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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节

 

安夏听闻,说道:“夫人若实在有不解之处,不如将压箱底翻开看看,奴婢记得出嫁前,大夫人曾为您留下一本书册,让您若有不解之处,便从中阅读,兴许可解答。”

压箱底?说起来,江絮清是想起来这事,她连忙将那箱子翻开,果然在里头找到一本书册,这书籍是唐氏特地留给她的,里面讲述了新婚夫妻的相处之道。

江絮清抱着这本书研究了一下午。

天黑时,裴扶墨刚从书房回来,没看见她人影,心里一紧,绷着脸冷声问安夏,“夫人在何处?”

这样的冷声吓了安夏一跳,她心里嘀咕着,世子这不是挺在意的吗?但还是老实回答:“回世子的话,夫人她正在净室沐浴。”

这还未曾用膳,便去洗了?她不是一般等到晚膳后才洗吗?

不过人还在自己视线内,裴扶墨这才放心,手一摆,就让安夏退出去了。

屋内烛火摇曳,裴扶墨褪下外衫挂在一侧的红木架旁,听到净室内传来的水声,心里不由安宁许多,随后坐到书案后继续翻阅兵书。

他手中握住兵书,却一个字都看不进,那净室内的水声一下一下敲打他的心。

不该回这般早的,这两日他都算准了时辰,晚膳后去书房处理公务,等她洗好躺在榻上睡了后才回,没料到,今日她竟换了沐浴顺序。

书是看不成了,裴扶墨干脆起身回书房安静会也好。

净室的门这时忽然打开,室内的雾气及馨香也缓缓溢了出来,最先出来的是一只粉白的玉足,每根拇指玉润秀气,尚带着黏湿的水气,莹莹的指甲盖涂抹了淡淡的粉色蔻丹,美得让人挪不开眼。

江絮清轻抚身上单薄的外衫,腰间的细带松松垮垮,要系不系,大开的领口处,由热水浸泡后已然红润欲滴。

她犹如一颗汁水饱满的水蜜桃,让人恨不能一口咽下,品其鲜甜多汁的果肉。

江絮清将半干半湿的乌发由侧面挽于胸前,湿水将她那素白单薄的寝衣洇透,隐隐约约,露出鹅黄色的小衣。

她赤足,莲步轻盈地走近至裴扶墨面前驻足,眉眼流盼间,伸手攥住他腰间玉带,嗓音带着湿意问:“你又要去哪儿?”

裴扶墨下颌微收,将浓到能滴墨的黑眸挪移,淡声道:“方才想起有点公事还没处理完,去一趟书房,晚膳不必等我了。”

说罢,他便转身打算离去。

江絮清哪能让他走,忽然间轻呼一声,半边柔软的身子朝他的方向倾倒,裴扶墨极快捞住她,单手按在她的腰侧扶她站稳。

江絮清顺势伏他怀里,赤足踩上他的鞋面,颤颤诱语:“夫君抱我。”

裴扶墨眉梢映着屋内烛光,遂一言不发,打横将她抱起,江絮清翘起唇角,又绵绵撒娇:“抱我去书桌那,我不要去榻上。”

裴扶墨脚步微顿,一时不懂她究竟想做什么,不过她若实在想玩,他倒想看看她究竟能完出何种花样。

她双腿勾缠他的腰腹,他单臂托起她的腰身,转身朝那书桌行去。

她轻颤着羽睫,掩下心中的羞耻,小声从唇齿中挤出一句话:“夫君,我们明日便要回门了,我与爹爹先前有个一月之约,若是明日爹爹检查我的书法还未长进,爹爹定会生气,所以……”

她拉着他的衣襟,小声说。

裴扶墨幽深的目光落在她泛红的耳根处,嗓音低哑:“你想让我教你?”

她小幅度的点头。

“那你先下来,这样抱着,如何能学习书法?”

江絮清羞得不行,还是摇了摇头,“这样就好,夫君要抱着我亲身上手,这样才学的快……”

裴扶墨蹙眉,“你是从哪儿听说这样会学的快。”

怎么还追问呀,真是羞死人了。

江絮清将脸垂下,嗓音细细的:“书,书上说的。”

书上?裴扶墨微眯黑眸,心思稍转,便空出一只手将书案上的东西挥落。

哐当一声,寂静的室内发出声响。

江絮清还尚未反应过来,便已经被他按在了冰冷的桌面上,她松散的衣衫也因忽然躺下导致衣襟大开,那鹅黄色的小衣吊带摇摇欲坠,竟比没穿更磨人心。

裴扶墨不知何时,眼底已染上了一抹赤色,他欺身逼近,与她紧隔两层衣物相贴,低沉的嗓音贴于她耳畔:“慕慕想学的恐怕不只是书法,而是……”

说到此处,他尾音一转,冰冷的指尖搭上她纤细的吊带,湿润的薄唇抵在她的唇边,一动不动。

江絮清的心脏仿佛要从嗓子眼要跳了出来。

阿娘给她的书册果然管用。

她红脸微微挺起了上半身,衣襟内的清香从锁骨处溢出,她小腿顺势勾缠了上来,勾引之意分明难掩,却还故作懵懂,天真无邪地问:“而是什么?”

裴扶墨眉梢微扬,“慕慕当真什么都不懂?”

江絮清咬了咬唇,轻微摇头,“不懂呢,若是夫君愿教,兴许慕慕便明白了。”

好个勾人的小娇娇,她当真好大的胆子,敢对一个已憋了两日的男人做出这般举动,难不成……

裴扶墨勾住她吊带的手渐渐滑至她白皙的后颈,薄唇停在她唇边:“今日兄长来信,信中问及慕慕在侯府可还安好,兄长他好似极其担忧,称其定会尽快赶回。”

江絮清脸色煞白,正在斟酌着如何回答。

裴扶墨已是勾起淡笑,“为夫觉得,慕慕好得很。”

说罢,他睁着幽深的黑眸,凌厉地吻了下来。

回门

夜色如墨, 鸣声阵阵,月亮隐入云层,淡薄的月色倾洒至寒凌居。

屋内, 江絮清衣衫松垮, 纤腰微折,以一种不太舒适的躺姿正趴着入睡,鬓边颊侧香汗淋漓, 一张红唇亦高高肿起, 显然已累得连手指都难以动弹。

裴扶墨深深看了她许久, 才起身走向那紫檀书案前,随意翻了一圈, 果真从其中的屉子内取出一本书册。

他将那书册翻开, 大致阅了遍,眉宇越拧越紧。

今晚寒凌居寝屋内的烛火, 点了一整夜。

江絮清睁眼醒来时,天已然亮了。

室内的脚步声较于轻盈, 江絮清仔细辨别了会儿,便知那是安夏。

她艰难地坐起身, 脸色有些沮丧,果然睁眼醒来就看不到裴小九。

从成婚后, 虽说每晚睡前他都在,可她每次清早醒来睁开眼,这床上就只有她一人, 就连今日回门, 他都不愿与她在一张榻上醒来吗?

江絮清越想心里就越难受, 安夏端着铜盆进来搁置在一旁的架子上,又走过来将帷帐收起, 笑道:“夫人您总算醒了。”

江絮清蔫不唧地问:“世子人呢?”

安夏忽然笑得暧昧,小声道:“世子啊……他大清早去找宋大夫了。”

好端端找宋大夫做什么?江絮清有些着急,“是他生病了吗?”

安夏摇头,“是今早天还未亮时,夫人有些不舒服一直在喊疼,世子担忧夫人的身子,便自己去找宋大夫开些药膏。”

她不舒服?她怎么不知道。

江絮清正疑惑不解,裴扶墨刚好进屋了。

他已然穿戴整齐,看起来是出了院子一趟。

宋大夫是镇北侯府的府医,居住在侯府最后头的小木屋内,离寒凌居有不远的距离,加之宋大夫其人脾气也不大好的缘故,若是府上的主子没什么大病,基本没人敢去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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