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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禾在下面,他…在看着他。
阿七赢了,所以邵清禾除了固定的小费外,还因为打赌额外赢了客人一笔钱。他高兴得很,在送别beta时,还非常大方的赠送了他一个吻。
“欢迎下次再来呀…”
他哼着歌,慢悠悠的朝其中一个休息室走去。
邵清禾之前都不知道,原来阿七这样的拳手,是属于场子里的台柱。他是不会和其他拳手共用一个休息室的,他有单独的休息室,那天只是去拿东西。
还真凑巧,那天邵清禾正好去等他,他居然那天就真来了,听上去就像两个人有什么特别的缘分一样。
“阿七!”
邵清禾赤着脚踩在休息室的沙发上,雪白的皮肤和黑色皮质沙发形成一种视觉上的强烈对比,他衝着他晃了晃手里的钱,“嘿嘿,谢谢你帮我赢的。”
“………”
阿七身上依旧有水汽,应该是刚洗完澡。透明的水滴顺着他锐利的下颌角一滴滴滴落到胸肌的背心上,晕开一滴滴水痕。
对于邵清禾霸占他休息室这事,他习惯了。
“你每次打完比赛都要先洗澡吗?”邵清禾从后厨顺走了一盘果盘,自己拿着吃一块,又拿小叉子戳了一块给阿七。“喏,”
阿七张嘴吃下那块西瓜,犹豫了会儿,还是点点头。
其实他对清禾撒谎了,他以前虽然也不喜欢身上黏糊糊地沾着别人的血,但偶尔太累了,也会先休息一下再去洗。也没像这两天这样,一下场就慌里慌张的去洗澡。
“其实……还是有点气味。”邵清禾趴在他身上闻了闻,注意到对方一下僵住的身形后,又才慢悠悠地吐出下文,“不过我喜欢,我喜欢这个气味。”
邵清禾想说他喜欢血腥味,但对方很明显会错了他的意思,大抵以为他说的是别的气味,以为他又像之前那样口无遮拦地在调戏他。
邵清禾没解释,他没骨头一样地靠着阿七身上,看着对方把自己脚捂着的动作,十分好奇的问他在干嘛。“怎么?你还是足控啊?”
他以前的确会遇到过一些特殊嗜好的客人,比如有一些客人就很喜欢他的手或者脚。虽然在邵清禾自己看来,他的手脚没什么特别的,但那些客人好像还挺喜欢的,也很喜欢亲来着。
邵清禾用怀疑的目光看着阿七,似乎是在问他也是这样吗?
“不!不是…不是”阿七一看就知道邵清禾误会他了,一时有些紧张起来,笨拙地和他解释着,“我,看你没穿袜子,冷。”
下城区当然不比上城区,邵清禾以前住上城区的时候,曾以为所有的地方的一年四季,都是恆温的,天空永远都是湛蓝的,空气永远都是清新的。
实际上等他到了下城区才知道,下城区的春夏秋冬的四季非常分明,气候极端,天气不是特别冷就是特别热,温度就没有特别适宜的时候。
下城区的空气还很浑浊,天空永远是灰扑扑的,冬季时城市里常年笼罩着雾霾,特别严重时,面对面可能都看不清对面的人长什么样。
上城区和下城区的食物安全标准也完全不一样,上面的是尽可能要精、要美、要营养丰富,而下面的标准是只要不吃死人就行。
“不冷呀。”
邵清禾不安分的动了动被窝在另外一个人手里的脚,他故意拿脚趾头戳着阿七粗糙的手掌心。
他也没说谎,店里开了暖气,不算外面多么冷,里面都是暖和的。所以他不能算冷,但不冷不代表他不喜欢这种脚心脚背暖呼呼的感觉。
“不是,是我看着冷。”
闻嘉述平时上班时间都是晚上,白天大多数时间都窝在房间里睡觉。
这样和正常人完全颠倒的作息让他常年难见太阳,因此他的皮肤是冷白的,如一块上好的冷玉。
以前阿七还没到这个地方的时候,他那时还在自己的家乡,那是一个距离这里特别特别遥远的地方,他那时候就很喜欢收集许多质地上乘的玉器…
邵清禾的脚看着就很像,又白又冷。
“随便你吧。”
邵清禾对于他的行为也不在乎了,懒洋洋地靠在沙发上玩着一个有点破旧的过时游戏机。比较小就意味着可以随时揣兜里,想玩的时候拿取方便。
阿七也认认真真地看着他玩。
其实方法很简单,一个透明小盒子里装着水,他需要操纵两边按键往里面注入空气,以此控制里面的所有的小圈圈都要套到里面的两根小挂钩里。
还挺无聊的,但地下的网络实在是差劲,根本也玩不了别的。就算有内部网,也根本比不了外面。
“你…你今天晚上还是睡我那儿吗?”
邵清禾专心致志地想把最后一个圈挂上去,突然听到旁边的人这么问,脑子也没过多思考,几乎想也没想回答着:“不了,我今天回去。”
他躲了三天了,想回去看看情况。
邵清禾把最后一个圈圈迭上去后,这才注意到阿七似乎不怎么高兴,又凑过去:“怎么?我不去你宿舍住,不跟你抢床铺,你也不用打地铺了啊,你怎么还心情不好呀。是不是舍不得我?”
说起来,邵清禾过去和哪个oga或者beta睡在一个房间,会发生什么都是心知肚明的。这还是他第一次和oga睡在一个房间里,却什么都没发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