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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变化

 

最近联邦帝国的中央军委会里流传着一则很微妙的八卦。

据说狼族的郎定河提前一周请了7天发情期假。

发情期假是根据狼族特殊生理体系设置的,结合他们发情的程度,通常一个月3-5天不等。而郎定河这个奇葩,虽然他的职位享有最长的高达7天的发情期假,但他从没用过。除了十八岁成年后第一次发情,请了一天假,此后在军部任职的十五年中从未请过发情期假,据说这位奇葩把alpha抑制剂当水喝。

突然提前请一周发情期假,无异于是对众人宣告,他有伴侣了,要和伴侣缩在窝里舍生忘死交配7天了。

正当众人正热火朝天讨论到底是狼族哪个oga的信息素终于匹配上了这个量级极高但信息素契合度极低的奇葩,他又撤销请假申请了。

这什么意思,讨到伴侣没几天就黄了?

此时,这位被聚焦为八卦中心的狼某,正眼神不善地盯着才到他大腿高的小蘑菇。

他家里只有两个平顶蘑菇型机器人,一个正常使用,一个待机备用,这个小蘑菇刚被银荔修理好了,脚底的静音滑轮镶了回去,走路不磕巴了。

小蘑菇没有仿生肌肤,是纯粹的机械外观,无数机械零件平整地嵌套在一起,有需要的时候,蘑菇柱体会根据指令拆出两只可变化形状的手当搬运工,没有指令的时候,它会乖巧地站在角落当蘑菇装饰品。

现在它就缩在角落里,被吓人的身影覆盖住。

银荔很奇怪地看他站在那里,怎么看上去好像又想欺负机器人的样子,“它的脚又掉了吗?”

“没有。”他转过身,挡住小蘑菇不让她看。

他觉得这个东西瓜分了她的注意力,他想丢进垃圾桶,但是想到她还会捡垃圾,还是会被她捡回来,还是算了。

银荔洗了翅膀,吹干之后,那些他精液留下的信息素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他的信息素从性腺源源不断散出,细细的雪连绵落在她身上。

银荔往五楼走,郎定河高大的身体挡在她面前。

“不能去吗?”

她已经逛完了一楼的停车库、二楼的医疗器械运动室、三楼的餐厅、四楼的卧室,现在只剩五楼顶楼没去过了。

“……不是。”

只是想问她,为什么不再用那种亮晶晶的眼神看他。哪怕他主动伸出尾巴,她也只是瞟上一眼,又开始捣鼓自己手头的东西。

是喜新厌旧吗?

忍耐和包容伴侣的反复无常,也是alpha的求偶本能。

只是没想到这么快就不再有吸引力。

他沉默地跟在她身后。

五楼是藏物阁,有武器珍藏室、机甲研究室、藏书室,装修得非常简洁,不离黑白灰三色。

她犹豫了一下,先往藏书室走,后面缀着个大尾巴。

书库吊顶灯雪白雪白的,和卧室差不多大,除了桌椅,还有十五面顶天立地的大书架,够她看很久。最显眼的还是包金装的《狼族百年谱系》,一字排开,占满一面书架。

她在左右环视怎么拿下来,郎定河已经走过去抽出厚厚的一本放到桌上,她便摊开这册书,窝在软垫椅里看了起来。

这椅子的设计很巧妙,一团棉絮铺在内里,形状也不会卡尾椎骨,她收收翅膀就能放得很舒服。

“你们的alpha、oga还分等级啊。”银荔从体系概述研究看起,单手撑着脸颊,什么分为abcde五级,a之上还有s级,s还分1s-4s级,分得好复杂。

“嗯。”

纸质封存的族谱其实有许多内容属于族内秘闻,但他任由她散漫翻阅。

概述中重点阐述研究内容就是怎样分化更多的更高量级的alpha和oga,因为更高量级意味着更强的实力,更强健的身躯与更灵敏的头脑,既能保护族群弱小,又能带领族群走得更远。

第一条结论是,信息素契合度更高的alpha和oga的结合,有更高的可能生出高量级的alpha或oga。

在此结论下给出了严谨的研究数据,通过对这一百年来35位s级的狼族人的基因研究发现,双方父母的信息素契合度都在80以上,而郎定河这位4s级的alpha,他的父母更是信息素契合度高达995,号称天作之合。再逆向推理,信息素契合度不高的伴侣,发情时互相安抚的效果也很差,所以推论为信息素契合度越高,各个方面越有利。

银荔只是很敏锐地感觉到他不好惹,但对具体的东西没有客观的认识,如今在研究数据里看到他的名字,才知道是多么可怕的地位,“你是4s级的alpha,你的父母是天作之合?”

向配偶展示实力,也是雄性求偶的本能,郎定河坐在她对面看着她摇头晃脑看书的模样,又“嗯”了一声。

她咂舌,继续往后翻,讲完4s的alpha,又讲4s的oga,继续印证这个结论,郎娟,女,4s级别oga,父母信息素契合度991。旁边批注:3687年任中央军委会二级军衔参谋长,时年25岁,继郎定河之后最年轻的二级军衔,展现出4s过人的实力。

她再翻了两页就不愿意翻了,跑去找别的书看,像小蜜蜂绕花蕊采蜜似的转悠。

她捡到一本《机甲改装模型对比》,兴高采烈翻起来,他坐在她对面,突然伸出尾巴,在身后左右摇晃。

银荔沉浸模型构图中,无动于衷。

“你不想摸了吗?”

他终于低低地问出声。

银荔被打扰了沉思,抽空看他一眼,“不是摸得你很不舒服吗?不摸了。”

“……没有。”

她眼神也不分多一个给他。

难言的寥落。明明人很鲜活地在他对面,手掌支额,还会偶尔晃一晃在空中的脚。

他吞刀片般说:“没有不舒服。”

银荔漫不经心地回:“你摸我翅膀不太舒服,我想着摸你尾巴可能也这么不舒服,就不摸了。”

“……”

被伴侣拒绝爱抚,同时伴侣拒绝爱抚,怎么办?

郎定河猛然站起来,很凶地走到她面前,挡住她看书的光。

银荔掐住纸页的手紧了紧,在纸的边缘捏出一道褶皱。

他扶着她的座椅握把,突然双膝跪下,让脑袋和她齐平高度,两簇毛绒绒便从头发钻了出来,“那耳朵呢?”

银荔:“……”

为了露个耳朵,好大架势。

“我没有耳朵可以给你摸。”银荔摇摇头,把交换的意思讲得很明确。

他不甘于自己对伴侣的吸引力到此为止,愤愤地低头咬上她的手背,舔来舔去,又咬出牙印。

那丛耳朵便在她眼皮底下,一翘一翘的,动来动去、动来动去……

银荔将那只被他啃着的手挪远了,远离碍着她看书的视角。他这不正常发病的样子她很体谅,发情期嘛还没结束。

郎定河:“……”

耳朵一点一点耷拉下去,好不可怜。

她终究还是于心不忍地摸了一把,“要不要再给你拿点抑制剂?”

山不来就我,我就去就山,他拿两只耳朵去蹭她的手,拱她的手心,拱得她的手缩了又缩。

“干嘛呀。”银荔叹了口气,“你又想要了吗?”

想要什么?

郎定河还没理解过来,她已经伸手摸到他下身,软趴趴也不容小觑尺寸的巨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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